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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抽菸嗎?」孫父遞過煙盒給戚衡。
戚衡擺手:「我不會抽菸,謝謝叔。」
孫父對戚衡完全是第一次接觸,他見小夥子長得又高又精神,也能覺出自己閨女的心思,就忍不住多瞅了兩眼。
「不會抽菸好啊,」孫父自顧自地點燃了一根煙,「年輕人得愛惜身體,我們這些老傢伙來不及了,舒服一天是一天吧。」
戚衡笑了。
「不抽菸那吃水果。」孫父推過來果盤道。
戚衡拿了個橘子握在手裡,嘗試著展開話題:「叔,我過來是想看看席面,很怕給你們添麻煩」
「不說那個,」孫父笑著說,「席面你放心,肯定是有的。」
孫母一直拉著女兒走到了後院才開口:「你怎麼沒早說你要訂酒席的朋友就是戚衡。」
孫舒瑜眨著大眼睛:「說不說他有什麼關係嗎?」
「他不是殺了人進監獄了嗎?」
「是進去了呀。」
「那怎麼出來了。」
「刑期到了,」孫舒瑜不解,「怎麼了?」
孫母嘖道:「你這孩子怎麼回事,咋能跟這樣的人來往呢?」
戚衡的事當時同一批常關注孩子學習的家長都知道,孫母當時聽說戚衡殺了人的時候後怕了好久,雖然具體也不知是害怕什麼。
好好過日子的普通人家,一旦聽到了駭人聽聞的事件,在各種扭曲了的故事版本里習慣性的越想越怕。
現在孫舒瑜把那殺人犯領回了家,孫母更是沒有緣由的怕。
在她的認知裡,殺了人不僅毀了自己的一生,也毀了別人的一家。這種人是萬萬不能饒恕的。
「媽,那不都過去的事了嗎?提它幹啥?」
「過不過去的,它是真實存在的,那可是殺了人啊,」孫母邊說邊搖頭,「不行,你不能跟這樣的人交什麼朋友。我這就趕緊出去把他打發走。」
孫舒瑜完全不能理解她媽的思路,她拽著她媽的胳膊說:「媽,你怎麼回事呀!你的偏見讓你連錢都不賺了嗎?」
孫母力氣大,甩開女兒大步的回到了房間裡:「咱們家的席面搶手著呢。」
戚衡剛同孫父開啟話匣子聊起來,倆人也已經準備把席面定下來。
孫母回來後卻說核對時漏了桌位,一時半會兒都不能有合適的位置了。
孫父驚訝的看老婆,得到孫母一個讓他別出聲的眼神後還真就沒出聲。
戚衡聽後沒等回應,孫舒瑜就追了進來。
「媽,你不能這樣呀,」她要將孫母拽出去,還不忘了對戚衡說,「等我一下。」
戚衡不打算等了,他將手裡那個沒剝皮的橘子完好的擺在了果盤裡它原本的位置後站起了身。
「沒事的叔叔阿姨,很感謝你們了。我就不打擾了,先走了。」
戚衡這一走,孫舒瑜顧不上她爸她媽先跟了出去。
「戚衡,你先別走,我再跟我媽他們說一下,真的有位置的。」
戚衡頭也不回地走:「沒事的,反正還有很多時間呢,又不著急,我再到別處看看都行的。」
「你等一下!」孫舒瑜扯住了戚衡的衣服。
戚衡今天穿的就是被大黑驢扯壞又補好的那件,他怕又報廢了。不得不剎住了車。
到底為什麼孫母態度大轉彎,戚衡多少能猜出來。
出來以後,在別的事上戚衡可能遲鈍呆板,但偏就是涉及別人對他進過監獄的不看好,他敏感的很。
孫舒瑜沒有錯,孫舒瑜父母也沒有錯。
錯的是他戚衡,誰讓他殺過人呢。
他回頭道:「你要是早跟你爸你媽說清楚你那租席面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