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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呼吸而起伏的胸膛更加貼近，也因此他終於發現自己的心跳有多快，快到讓他幾乎無法呼吸。

「橙，橙子我，我還不確定」

他腦袋抵在橙子的肩頭，迷茫地說了一句。

「小央，你知道我喜歡你，卻還讓我默許讓我繼續跟一睡一起，這說明瞭什麼？」

程則柔緩的聲音在他腦袋上方響起。

再一次提醒著他，原來他那麼依賴橙子。

「小央，你試一下行嗎？試一下是不是能接受我？」

橙子又問了一句，語氣裡帶著某種暗示。

試什麼？

橙子要做什麼？

這讓蘇央的心跳跳躍的更加快速，卻趴在他的懷中完全不知道躲閃。

他感受到橙子在他頸間裡埋下了腦袋，呼吸間溫熱的氣息撲在微涼的頸間面板。

是橙子特有的溫度。而此刻卻讓他那塊表皮引起層層戰慄，彷彿激撞出一股電流在那塊面板下遊走很快流動道全身，讓他頭皮發麻，手腳發軟。

「橙，橙子」

他無措地喊了一聲，想知道橙子在做什麼。

而下一刻，溫軟的唇瓣落在了他的頸間，似碰非碰地摩梭著他的頸間的面板。熱熱的，癢癢的。

表皮的電流戰慄越加密密麻麻，很快地他整個身體都開始發熱。

蘇央忽地察覺到一絲來自自己身體的危險。他想起來今晚吃了很多烤羊肉，還喝了一些酒，都是熱性的。

「不行，別，別碰我。」

蘇央想掙脫桎梏，但他稍一用力換來是橙子更大的力量的擁抱。

幾下之後他知道他掙脫不過，乾脆埋在橙子的肩頭，哄勸：「橙子，你聽話，先放開我。我承認我確實依賴你，但你給我點時間，我還是想等到你全部想起你是誰之後，才能」

他用很小的聲音說道：「答應你。」

他這是緩兵之計。

他的身體快有露餡了，他必須得遠離橙子。

結果換來的橙子忽然驚喜的聲音：「小央，你答應我了。」

橙子鬆開他，卻雙手又捧起了他的臉，深邃的眼眸中閃著喜悅明亮的光倒映著滿臉通紅的自己。

「不，不是。」

蘇央感覺被橙子套路了。

心急著解釋：「我是說，等你全部想起來之後，才唔！」

橙子低頭，親了他的唇。

蘇央瞪大了眼睛，只看到盡在眼前的橙子似劍的濃眉，深邃的眼眶，高挺的鼻樑

他大腦又是一片空白，渾身緊張到連呼吸都停滯了下來。一直等到橙子的唇瓣離開他之後，他憋了好幾秒的呼吸才重重地撥出，不住地喘氣。

「你討厭我這樣嗎？」

橙子的手給他順氣般，輕撫著他後背。

「我」

蘇央不知道。

程則深深地垂望著他，醇厚的聲音低啞地說道：「你要是討厭，現在就推開我。」

蘇央雙手發軟，無力地舉了舉又放了下去。

他不知道。

但他只知道他不討厭。

他就是太緊張了，不知道該怎麼辦。

橙子等了許久，忽然又偏下腦袋吻上了他的微微張開的唇。

「唔。」

蘇央驚呼了一聲，聲音悶在兩個人的唇瓣中。

這一下，橙子不像之前那樣禮貌地觸碰下就離開，而是緊緊地貼了上來。

他原本就微張著口，毫無防備地感受到橙子的溫熱和潤澤。大腦空白之間，他察覺到他被橙子輕咬了下，不疼，但齒間的咬合讓他大腦中像是煙花轟然炸裂，炸得他滿腦子是火花和星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