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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張這幾天上山去了,估計要蠻晚回,你要是等他不到,到我家裡去。」
柳盈月再度謝過她。
不消多久,幾人便走到那個小院。院落不大,
一眼看盡。棚屋兩側擺著用竹子搭的架子,不一樣高,能見著地地方都曬上了藥草,有些她認得,有些她不認得。
柳盈月心頭不安,這不會是個世外高人吧?
像這樣的世外高人,向來不屑於為他們這樣的人家出診,以便落個攀附權貴的名頭。
想到此,她心頭更惶惶。
然而,等了幾個時辰,都不見張大夫。
柳盈月捏著指尖,看著太陽落入山頭。
流雲試探道:「小姐,要不咱們回去吧,天黑了外邊的路不好走。」
柳盈月倍感遺憾,想起方才婆婆的話,點了點頭。
但回程的一路都走得慢,不時回頭望一眼那個棚屋。
靜靜的棚屋倚靠在山前,像故人盼歸。
再見著,一個穿著葛青衣衫的男子背著藥簍,小心地將柵欄們大概。
流雲見著一驚,連忙喊道:「張大夫。」
那人瞬時回頭,似乎有些茫然。
他的眉目稍寬,有幾分少年老成的相貌。這個人,她太熟悉了。
張太醫,張簡。
前世在那段時日裡,一直勸她好好調理身子,想過各種辦法讓她開懷的人。柳盈月甚至從他這裡學到不少治病的方子。
一個心地善良,醫術絕對高明的人。
柳盈月幾乎是瞬時安心下來,但知道對方如今不認識自己,連忙自報家門,「能否請您上門為我母親診治。」
張簡聞言,極快地放下了身後的竹簍,將外頭鋪開的草藥收進去,柳盈月和幾個丫頭也七手八腳地上前幫忙。
馬車載著張簡,戌時到柳府。
張簡診完收了手,如其他第一句話一模一樣:「的確是久病,不好醫治。」
柳侯幾乎放棄了。
張簡道,「夫人氣血空虛,又常年鬱鬱,損害病體。」
話鋒一轉,「也並非全然沒法子。」
屋內有沒如期般的驚嘆聲,張簡不禁心中有些驚訝。
那個請他來的小姐臉色嚴肅地道:「先生但說無妨。」
「我行醫時,曾經見過有老大夫給人家治病用「燻」法。即將草藥磨成粉末,製成香料,在屋內燻燃。」
「此事耗時很久,按照夫人的病情,還需要兼內服湯藥。」
張簡猶豫了會兒:「只是制香繁瑣,還有些草藥難尋,張某一人恐難……」
「先生但請放心,只管診治,柳府能做的,必然竭盡全力。」
張簡不知道他是柳府請了很多大夫之後才被請到的,但覺柳府十分配合,因此他用藥並不束手束腳。
柳府眾人原覺得沒什麼救來的希望,但大公子和太子妃執意試試,便也忙碌起來。
柳侯給張簡安排了小屋子,晚上便寫方子調整用藥,白日他同大公子去尋草藥,太子妃親自操持制香。柳府上下誰見著他都得尊稱一聲:「張先生。」
張簡在柳府住了一月有餘,到臘月小雪,他再診時,二夫人的病的脈象平穩許多。
柳盈月用鉗子挑揀香料,心中一喜,連忙喚人:「素雲。」
素雲早已備好了銀兩,往張簡手中塞。
張簡原也不在意銀兩有多少,便放下,還叮囑著:「此後用香可稍減些,但三次焚香,不可怠慢。」
「此並非我張某一人功勞,也全靠柳府眾人幫忙,尤其是大公子和娘娘。」
二夫人的病只需要細心調理便可以好,張簡不必要再待柳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