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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蕪眼睛一亮,蹲在他面前,「哥你知道哪裡能挖到大量野蔥?」
岸警惕地往後退了一點,「想幹嘛?」
「我們挖點回來醃野蔥啊,醃出來又酸又香,可好吃了。」
「得了吧,你身上那麼多傷都沒好透,誰敢帶你出門?」
「那你幫我挖點?」
「我才沒那個時間。」
岸說不幫白蕪挖野蔥,傍晚回來的時候,揹筐裡卻有半筐結出了蔥頭的野蔥。
對上白蕪的視線,岸抬了抬下巴,「我就是路上見到了順路摘些……」
他話還沒說完,白蕪猛地撲上去抱住他,「謝謝哥!」
岸耳尖微微一紅,兩手並用要將他從自己身上撕下來,「你肉不肉麻?!」
白蕪不理他哥的口是心非,用力抱了他哥一下,拿起蔥去處理。
這些野蔥已經很老,蔥葉發黃,幾乎掐不動,底下的蔥頭圓滾滾,活像一顆顆彈珠,輕輕一掐,能聞到一股辛辣的蔥味。
白蕪拿骨刀切去蔥根蔥葉,再剝去野蔥外表那層幹老了的皮,將處理好的白嫩野蔥放到簸箕上晾。
岸跟他一起處理,沒一會就被蔥燻得眼淚都快流出來了,偏頭咳嗽,「這樣弄出來的辣草根真的好吃嗎?」
「我弄什麼不好吃?」
「別的是別的,辣草——那得我嘗過了才知道。」
「嘖,等你嘗過了就知道酸蔥頭的美味了。」
清理好的蔥頭洗過,放到簸箕裡晾乾水分,再用鹽揉搓,擠出多餘的水分,而後塞進陶罐裡壓實,用幹葉子和泥土封口,放到陰涼的地方發酵,等過個五六天就可以吃了。
白蕪不急。
他這幾天得整理菜園子。
因為白蕪的腳傷還沒好透,前幾天收集柴火燒石頭也弄得太辛苦,兩位父親不讓他出門,期望他好好在部落裡養幾天。
白蕪便計劃這段時間把他的菜園子收拾出來。
他們家的火塘前邊有塊五六十平方的空地。
白蕪將空地整理出來,拔掉上面的草,揀出草根,將空地開荒成菜園子。
菜園子的泥土挖出來是黃褐色,白蕪覺得不夠肥,還專門弄了點灰進去,將泥土攪拌成灰褐色。
他這段時間收集到的有種植價值的作物,也就是青根和野蔥。
菜園子種了一點青根和野蔥,不過不多,大概也就兩塊地。
剩下的地方空著,白蕪擔心空著的地方慢慢又會撂荒,乾脆從家裡的柴火中挑了一些大小適中的木棍,打算圍個柵欄將菜園子圍起來。
這天下午,白蕪正揮舞著石頭,奮力將木棍敲在泥土裡,用來圍柵欄。
墨變成的大白鳥雙腳抓著一隻羊飛回來,「咻」一聲略過白蕪頭頂,羊還「咩咩」叫著,瞬間吸引了白蕪的目光。
那隻羊如此大,看著像一頭健壯的小牛犢,只是白色的羊毛上染著血,尤其屁股和後腿那邊,看起來受傷不輕。
白蕪愣愣看著頭頂的大鳥與羊,連柵欄都忘記敲了。
墨在天空中盤旋,等距離地面兩米多的時候,他將羊「咚」一聲扔到地上。
羊一掉到地上,半刻都未停留,從地上一躍而起,拖著腿飛快往山下逃。
所有的事情也就發生在一瞬間。
羊的動作如此矯健,白蕪都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喊,「阿父!羊跑了!」
他顧不上還沒完全恢復的腳,扔下石頭一瘸一拐追上去。
墨落到地上變回了人形,簡單整理下羽毛裙,飛快趕上去,一陣風般越過白蕪,有力的大掌按住了正在逃跑的那隻羊,「別急,跑不了。」
羊在墨掌心底下咩咩掙扎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