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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屬實有點慘,」梨花問:「這都是什麼年份的故事了。」
瘦高青年答道:「那時我奶奶才十來歲,你說呢?」
梨花點點頭,看向月伢:「你怎麼忽然問起這個事了?」
「挖人眼珠的女鬼就是故事裡的女裁縫。」月伢舉起手掌,上面有一個小疤痕:「這是她用針扎穿後,留下來的疤。」
梨花恍然大悟:「難怪她要找紐扣,原來是個裁縫。」
「小月,那你說她為什麼偏偏找上我和他?」阿海小心翼翼地看了眼地上的屍體。
月伢也在找答案,他梳理著他們來到這個宅院後的種種,終於找到了一條脈絡。
他嘆了口氣,看向阿海:「你碰了宅院主人的心愛之物,人家晚上不得來找你嗎?」
「什麼意思?我沒有……」阿海話音一頓,雙手抓住自己的頭髮:「是那輛老式縫紉機!我昨天擦了它上面的灰塵。」
一個玩家說:「我想起來了,死者在拍攝的時候也摸過你們屋裡的那臺縫紉機。」
「呼…」梨花鬆了口氣:「那我們只要迴避那臺縫紉機就可以了吧?」
月伢搖頭:「未必,也許是要迴避屋子裡所有與鬼裁縫有關的東西。」
「……」梨花有點絕望。
月伢見瘦高青年還在,問他:「你肩膀怎麼樣了?」
現在宅院一共有三條線,鬼裁縫、合影鬼和吊死鬼。
瘦高青年是唯一一個和吊死鬼線有關的人,從他身上能提取一些線索。
「沒什麼事,就是有點疼。」瘦高青年答道。
月伢讓他把衣服拉下來,他照做了,削瘦的肩膀露出來,上面有一個深陷進去的黑色腳印。
瘦高青年拉好衣服,月伢餘光看到,青年脖子上有一條很細的黑線。
「別動。」月伢按住他肩膀,抬起他下頜,仔細看那根黑線:「你脖子不痛嗎?」
瘦高青年掙開他的手,搖頭:「不痛。」
這時,副導帶著助理過來了,一路上說說笑笑,全然不見之前的恐懼與慌張,他停在門口,用臺本拍了拍門:「還在這裡偷懶,都日曬三桿了,快去吃早餐,然後幹活!」
梨花試探著問:「副導,你不是去找導演了嗎?他怎麼說?」
「我去找導演幹嘛?」副導很疑惑。
「我們的同事死了啊。」梨花指向屍體。
「哪有什麼屍體?」副導皺眉:「幹嘛開這種玩笑,怪不吉利的。」
月伢的視線一直沒有挪開過,他眼睜睜看著屍體蒸發,地上的血跡消失得乾乾淨淨。
有關死者的痕跡接連消失,好像有隻無形的大手,將死者從遊戲裡抹掉了。
同時也抹掉了npc們的記憶。
梨花還在跟副導解釋,試圖喚醒他的記憶:「你忘記了嗎?我們的同事大葉被鬼挖了眼睛,你剛才明明在的。」
「什麼大葉,我們組沒有這個人,編故事也不曉得編得真實點。」副導看了眼手錶:「再給你們五分鐘,出來吃早餐。」
副導走了,留下玩家們面面相覷,他們看著看著,目光不約而同地落到了月伢身上。
不知不覺,這個看起來病懨懨的養貓青年,成了他們信賴的隊友。
月伢平靜地檢查了錄影:「玩家死亡後痕跡會被抹掉,npc也會忘記,裡面的遇害場景已經被刪除了。」
梨花很能理解:「背景裡說過這是在拍節目,如果不抹掉痕跡,這節目就不能繼續往下拍了。」
屍體不見了,這屋子的味道卻不太好聞,月伢看向窗戶,原來一直半開半閉著。
明明開著窗,空氣卻不流通,月伢有些氣悶,摟著肥肥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