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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統的聲音還在發布系統任務,【副本任務,集齊『磁度信條』。】
它說的是「集齊」,而不是「收集」,難道磁度信條現在已經收集了大半,只剩下【屍人冢】副本里的了?
宋匪把陸刃推開,卻被他順勢拂過手掌,接著站了起來。
陸刃的手掌有繭,跟他的手不同,這五年時間已經把他掌心的繭懶沒了,經歷過這些副本後,他的掌心也沒有起泡,頂多粗糙。
他看了陸刃一眼,陸刃卻對他笑了笑,那一笑就像冰雪消融時剎那間春暖花開,只為他一人綻放。
宋匪一怔,旋即回過神來,陸刃已經背對著他了,他肩背挺直,寬肩窄腰,手長腿長,滿身狼狽,卻渾身堅毅。
「聽見了嗎?屍人冢。」嚴甚見兩人膩歪完,有些嘲諷的開口。
旁邊的駱笑雲臉色卻變了變,旋即低下頭。
屍人冢嗎?這個名字,為什麼感覺那麼熟悉?在哪兒聽過呢?
駱笑雲收拾好臉上的表情看向嚴甚,嚴甚的下頜線緊繃,駱笑雲瞭解他的面部表情,一看就知道他在緊張。
屍人冢有什麼東西會讓嚴甚緊張?
氣氛這一瞬沉默了,於渡跟胡晏已經昏了過去,張夢雨的狀態也不太好,坐在胡晏跟於渡旁邊,雲秀正在檢視他們倆的狀況,接著說了一句,「看不出異常,感覺像是虛脫得昏了過去,好好休息應該就能恢復。」
張夢雨聞言趕緊問:「那胡晏呢?胡晏……」
「他就是一些小傷,加上體力不支。」意思就是累得睡著了。
張夢雨鬆了口氣,這麼多人裡面,張夢雨跟胡晏是最熟的,他們是同級校友,還是她心底開出的第一朵花。
張夢雨抱膝坐在旁邊,李星跟周濂兩人有些累,一直在看著周圍的那片虛無。
什麼都看不清,又像是什麼都能看清,閃過了太多太多的東西,熟悉的,不熟悉的,甚至還有類似模擬戰場的場景閃過。
速度太快,只能看到一個模糊的類似輪廓。
李星驟然間就想到了他們在那棟樓的頂層看見的東西,那些漂浮的螢幕,還有那些場景……
他把頭轉向陸刃,陸刃朝他皺了下眉,李星立即轉過頭不再看他,指揮官一定是知道些什麼。
宋匪收拾好了自己的心情,走到嚴甚面前,「我覺得你是不是應該先給我們透個底?」
「透底?」嚴甚冷笑,「我該給你透什麼底?透這五年我們是怎麼過的嗎?想知道的話,不如問問你的總指揮?」
雲秀沒有說話,她這麼些年來多艱難,想必沒人能感同身受。
宋匪知道,他們都怨總指揮,確實也是,五年前的那次任務,他們都該怨他跟總指揮,他無法反駁,只是總指揮明知道五年前發生了什麼事,為什麼還把那次任務中犧牲的人劃為了叛徒?
「宋匪,我們都知道你跟總指揮的關係,能理解,不代表就能承受、背負那些不屬於我們的責任,那不是你們這些上位者推脫的藉口。」嚴甚的情緒還算平靜,大概只有駱笑雲能理解平靜下的憤怒。
宋匪沉默,手臂漸漸發麻,左肩裡的磁度信條在瘋狂碰撞。
「雖然五年前那次我沒參與,可嚴甚,希望你能客觀的想想,這件事究竟……」
「究竟怎麼?不該怪宋匪?」嚴甚冷笑,「陸刃,這件事跟你沒關係,你……」
「有關係。」陸刃突然抬眼堅定的看著他,「如果真是那樣,這件事要從我十歲之前說起。」
十歲之前?
宋匪突然抬眼看向陸刃,陸刃沒有回頭,「我十歲之前住在一個全是雪白的房間裡,沒見過外面,每天除了吃就是被人觀察,偶爾進一次實驗醫療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