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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刃卻轉頭看向宋匪，那一眼宋匪直到出了副本都心有餘悸，是寵，是訣，亦或是歉。

「陸刃……」宋匪抓著他的手，左肩裡的磁度信條在跳躍，就像是一個被關在密室中奔潰的人，撞得他渾身發麻。

「一起吧，哥哥。」陸刃臉上的冰冷瞬間消融，他一笑融雪，宋匪卻心中苦澀。

他閉了閉眼，壓下心中的不安與酸澀，點頭。

眾人進了實驗室。

實驗室裡全是那些異怪，一個綁著馬尾的女人正在一個機器前操作著。

雲秀在看到她的時候，雙眼驟然通紅，女人轉過頭，眾人在看到她那熟悉而又陌生的臉時，滿心沉重。

方草還活著，她還活著。

總指揮的臉上更是喜憂參半。

「雲秀。」方草淡淡的笑著，朝雲秀伸出了手。

「小草。」雲秀猛地撲了上去，方草被她撲得往後退了兩步，接著輕拍著雲秀的背。

雲秀死死地抱著她，喉間哽咽，卻說不出一句話。

「我在。」方草輕聲說，「我還活著，很高興你也活著。」

她當初介入系統時就怕雲秀會撐不過來死在裡面，畢竟要把她變成正常人的模樣需要花費的時間跟精力都不小，她沒時間等那麼久，侵入系統指揮士隊兵還要脅迫王承楓，不是三言兩語就能辦到的。

她又看向宋匪跟陸刃，「老大，好久不見。」

宋匪走過去，拽住方草的手，在見到現在的方草時，他們在經歷系統時有些想不通的地方都想通了。

【荒山小村】副本中遇見雲秀，駱笑雲跟嚴甚。

【活化林】雲秀變成正常人還有王承楓之死。

直到現在被那些異怪半脅迫趕鴨子似的到這裡見到方草，一切他都想通了。

「方草。」宋匪不可能不感動，方草這麼些年做了太多了，多到他竟覺得自己無比的幼稚。

「我就知道你不會辜負我的期待。」方草似貶似褒的說了句，接著郭教授開啟了一個螢幕，畫面中人頭攢動，竟是許多個副本的影片畫面。

【活化林】此時已經滿地狼煙，無數玩家被那些藤蔓吞噬同化，火光炸裂，整個休息處再無一人。

【荒山小村】根本沒有畫面。

【恐怖別墅】不知何時起已經真正的淪為了恐怖別墅，宋匪他們曾遇見過的菲力先生跟那些只有頭跟手腳的東西盡數瘋狂，整個【恐怖別墅】剎時間人頭攢動，無數玩家尖叫奔逃，卻都被拆吞入腹。

沒有系統的聲音，也沒有任何系統任務。

看完這些，方草轉頭看向宋匪跟陸刃，「系統想必你們在總指揮那裡已經知道的差不多了，陸刃，」方草看著陸刃，「郭教授剛才給你看的東西都是真的，這個系統也確實是菲尼拉爾利用磁度信條創造的，副本沒有磁度信條碎片支撐，終將崩塌。」

方草的聲音很平靜，甚至連表情都沒有，她淡淡的看著陸刃。

陸刃沒有回視，眼睛定定的看向宋匪，他知道自己的身份了，也知道他跟宋匪最後的結局是什麼。

以前所有疑惑的在這一刻都得到了解釋。

「副本不過是『公主』的培養皿，培養的東西來自浩瀚宇宙，而陸刃……」方草似乎有些不忍，總覺得陸刃的一輩子太過悲慘，活了二十六年，大半時間都是迷茫無知的，就連記憶都被篡改了很多次。

李星攥緊了拳頭，看著方草的眼透著憤怒。

「你還記得你『公主』嗎？」方草突然問。

陸刃點頭，那是曾是他繼宋匪後見到的第二個孩子，她卻對他說，「小哥哥，你把你的血脈給我，我替你受罪好不好？」

事實是，不論他給不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