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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他瞬間從他們藏身的的樹叢中閃身跳了出去。
他的衣衫被夜風輕輕的揚了起來,幾乎是獵獵作響,少年的背影染上了幾分孤決的意味。
鹿島若葉咬了咬嘴唇,幾乎是下意識的攥緊太宰治的袖子。
太宰治垂眸掃過她的手,纖細的手指似乎用了很大的力氣,連帶著指關節都發白起來。
他將袖口從鹿島若葉的手中拉了出來,用手取而代之。
她手指的溫度微微涼,像是在這個寒夜停留太久的緣故。
可是手心裡卻偏偏有些許的潮濕。
她在緊張嗎?
「雖然想幫他,但是這樣的鬼怪,我恐怕也無能為力。」太宰治遺憾的開口。
「那他會贏嗎?」鹿島若葉忍不住追問道,不過她的目光卻落在了自己和太宰治交握的手上。
他的手掌很溫暖,那種溫度讓人覺得異常可靠。
彷彿是在冰天雪地中走了很久的旅人終於遇到了燃燒的爐火。
想要拼命的汲取那份溫暖。
鹿島若葉臉蛋的溫度一下子就攀升起來,甚至連耳朵都微微發紅,她竟然沒注意太宰治拉她的手了,難道是剛才想事情太出神了?
可是她也不知道為什麼,心裡突然砰砰砰的亂跳。
明明他拉自己手的時候也不是一次兩次了。
為什麼這一次,自己的反應這麼大。
她懊惱的將嘴唇咬著,瞬間一把就抽回了自己的手。
雙手分開的時候,似乎又有冷空氣侵襲過來,他的手掌依舊殘存著屬於她的體溫。
太宰治若無其事的勾了勾唇角,頗有些模稜兩可地說道:「本來他會有更大的勝算。」
「狐狸面具,原來你是鱗瀧的弟子呀。」手鬼看到錆兔的出現的一瞬間,先是愣了一下,然後下一秒他又嘻嘻的笑了出來,笑聲讓人覺得頭皮發麻,冷汗都下來了,他揮著手,紅色的長指甲在夜色閃爍著詭譎的色澤:「我已經殺了十二個他的弟子哦,就是他把我關在這裡,所以禮尚往來,我就要殺他的弟子哦。」
錆兔的眸光瞬間緊縮,握住日輪刀柄的手下意識的攥緊,青筋凸出,他的呼吸在這個時候亂了一刻,但是很快又奇蹟般的平復下來。
「別廢話了。」錆兔淡淡的開口,話音剛落的剎那,他藉助樹幹的力量,一下子敏捷一次的彈跳起來,手臂揚起,日輪刀用力的砍下,刀鋒那冷意的光澤瞬間和眼前的月光融為了一體。
分不清誰更讓人膽寒一些。
而手鬼的數條手臂猛的向著錆兔延伸過去,似乎想要撕碎這個小少年的身體。
「刷——」的一聲。
是刀鋒揮動的弧度。
是手鬼被齊齊斬斷的手臂,鮮血瞬間從傷口處冒了出來,惡臭的腥氣一下子就瀰漫在了空氣裡,腐朽,陳舊,讓人難以形容!
但是下一秒,手鬼那斷掉的手臂竟然再生了。
只見從他的斷臂處長出了新的粗壯的手臂。
手鬼毫無感情的眸子咕溜溜的轉著,在唇邊又發出了「咯咯咯」的笑聲,怪異的語調帶著病態的興奮:「光斬斷我的手臂完全沒有用哦,小鬼,你很快就是第十三個哦。」
話音剛落,手鬼的一隻手臂突然狠狠的攻擊了錆兔,錆兔卻反應極快的迅速躲閃,他踩實草地,敏捷的在地面上滑了一截,又重新穩穩的立住了自己的身體。
太宰治在旁觀,只能看到他側臉英俊的弧度,但是看不出他的神情。
他總是這樣格外的冷靜,讓人無法捉摸。
無論身在何處,永遠遊離於人群之外。彷彿一個漠不關心的看客。
鹿島若葉卻無法冷靜,她用力的抿了抿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