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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循心頭一軟,又拿起她那隻通紅的手輕輕揉搓著,輕聲斥她,「怎麼都不知道喊疼?」
「喊了,你沒聽見……」
話還沒說完,李循就將她一把攬進了懷裡。
她的懷抱溫暖而柔軟,他閉著眼睛,深深地嗅著她發間淡淡的清甜,心神漸漸安定下來,竟又同時生了再也不想放開之感。
「世子?」
女孩兒聲音輕輕地,「你做什麼夢了?」
什麼背叛不背叛的?手無意壓在了他的肩頭上,就聽男人突地「嘶」了一聲,聲音帶著幾分痛楚。
沈虞心一跳,趕緊將手拿開,「你怎麼了,我按疼你了嗎?」
她只是微微用了力氣,不應該會弄疼他,難道是……受傷了?沈虞抬手就要去解他的腰帶,李循卻飛快地按住了她的手攥在掌心,避重就輕地笑了一聲,「怎麼,我才剛剛離開幾天,你就忍不住了?身子好利索了,就想著那事?」
什麼啊……沈虞被他氣了個仰倒,手一推,瞧他這幅樣子就沒事,她真是鹹吃蘿蔔淡操心,阿槿說得對,反正人都要走了,還關心他作甚?
那雙黑白分明的杏眼斜斜一眨,轉過頭去。
明明是含嗔帶怒的神情,可偏偏她做來眼角眉梢卻透著一股子嫵媚風情,眼波流轉,宜喜宜嗔,李循也不知怎麼的,沒吃酒倒有幾分醉了,他怔怔地看了一會兒沈虞,忽又再度從背後將她抱進懷裡。
閉著眼,他著迷般地再次深吸了一口她身上的甜香,暗想自己可能被這小傻子給迷住了,還不聲不響的,不知不覺的,被她給迷得五迷三道。
他有些放不下她了。
在太極殿的每一天都在想她,甚至在批摺子的時候,都差點把字寫成她的名字。
而和她在一起時,看著她時,抱著她時,他的心口也會跳動的飛快,泛著一絲連他自己都無法理解的悸動與甜蜜。
他這是怎麼了?他以前從來沒有這樣過。
「虞兒。」
他從後頭抱著她,將下巴抵在她柔軟的青絲上,享受著這幾日唯一安寧清淨的時光,呼吸落在她的額上,手指輕輕勾著她兩鬢散落的發。
外頭天色已漸漸破曉,幾許熹微的碎光透過淡青的窗紗灑在她瑩白朦朧的面龐上,她閉著眼睛,修長的睫毛如蝶翼般美而輕緩地撲閃著。
他看得幾乎有些痴了,直過了好一會兒才輕輕地說出一句,「……以後的除夕,我每年都同你一起過,好不好?」
手指繞著她額間的那縷發,可是他繞啊繞,等到卻是她輕微的鼾聲。
原來是睡著了。
李循失笑。
又一哂,暗嘆自己適才似乎過於煽情了,幸好她沒有聽到。
他將她輕輕平放到枕上,依舊是從後面擁著她姿勢,兩人就這樣安靜地相擁著,他貪戀地聞著她發間的香,想,她那麼愛他,嫁給他這麼久,甚至從未向他要過什麼承諾,他何須多費口舌?
她不會離開他的,這天底下,沒有人比她更在乎他、更懂他。
然而愈想,卻將她擁得愈緊。
第38章 他來了
明熙三十七年三月廿十, 明熙帝下旨令趙王、吳王立刻前往各自的封地就藩,因咯血之疾病情愈重,七日之後欽天監測黃道吉日詔令衛王端為皇太子,臨淄郡王李循為皇太孫, 冊封儀式於含元殿舉行。
是日大殿前丹陛東設御座香案, 授冊寶官宣讀聖旨、祝禱詞, 文武百官各自按品級東西向而立。
因帝身體抱恙, 冊封儀式一切從簡,儀式中, 明熙帝一身袞冕,親自由掌印太監何祿扶到含元殿前為太子授太子璽。
衛王顫巍巍地接過明熙帝遞來的那塊太子璽,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