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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虞沒在意,簡單用了午膳後服過藥,便又躺了回去。
鄭太醫開的藥中有安神的成分,這一整日她都是昏昏沉沉的,下身雖依舊不舒服,卻也好受些。
晚上她醒過來,阿槿忙上前去扶她坐起來,後面放了個大迎枕,給她將藥端上來,緊張道:「小魚,你覺得怎麼樣,還疼嗎?」
沈虞的面色依舊有些蒼白,聞言卻笑了笑,「你別慌,就是受涼,我現在好多了。」
將藥一飲而盡,嚼了顆阿槿遞來的窩絲糖。
「什麼受涼,分明就是避子湯……」
阿槿將藥碗扔在案几上,一屁股坐下,又是惱怒又是自責地道:「都怪我,你既決定不生孩子了,我就該攔著你不再和他同房,可誰知道那避子湯竟如此的寒涼,給你折騰成這樣?改日我該去找那藥鋪老闆好聲說道說道……」
她這麼一說,沈虞才反應過來,「世子呢,他還沒有回來嗎?」
「沒有。」
一提起李循,阿槿的火瞬間就上來了,「你還打聽那個薄倖人做什麼?若不是因為他,你也不必喝那避子湯,他就是貪圖美色的負心漢!你都病成這樣了,他就在你跟前站了那麼一會兒就走了,呵,怕不是忙著去給你那個好姐姐打算如何進府?」
沈虞無奈地笑了笑,「他素來事務繁多,反正我們也要……你還和他計較那麼多做什麼?」
阿槿冷哼一聲。
話雖如此,但是她們走她們的,也不耽誤他騰出時間陪沈虞啊。
第二天夜裡的時候,沈虞吃了藥早早睡下了,夜裡睡得迷迷糊糊,隱約感覺到好像有人握住了她的手在輕輕摩挲著,那感覺十分熟悉,她想睜開眼睛,可是眼皮彷彿被黏住了似的睜不開。
「別走……」
她拉住了李循的手,動作雖然輕,卻扯住了李循肩膀上的傷口。
「嘶——」李循疼得額頭上瞬間冒出汗珠子。
「世子,您沒事吧?」
雖然已經包紮過,可傷口扎得實在太深,鮮血直往外滲,翠眉看著都心疼,忙小聲求道:「世子,您快坐到一邊去,奴婢給您重新包紮!」
「別說話。」
李循不想驚醒沈虞,又安靜地看了一會兒,才輕輕握了女孩兒綿軟的手小心放回錦被中,硬撐著回了琅玕院。
翠眉給李循重新處理了傷口,饒是李循身體一向強壯,面色都蒼白了許多,不過過程中他始終眼睛都沒眨一下,只淡淡地問:「世子妃眼下身子如何了,這些時日可有按時吃藥?」
翠眉正給他穿衣服,聞言忙道:「一直在吃著,血少了許多,今日能下地走路了。」
翠眉給他肩膀上的傷口上完藥後又拿了那日在宮裡頭明熙帝賜的凍傷膏,準備給李循上藥。
李循額角泛了汗,沒說話,只用手一推,從懷裡自個兒掏出個白玉瓷盒。
「用這個。」
翠眉剛伸手要拿,他卻又皺了眉,將手收回來道:「我自己來,你先下去罷。」
翠眉的手就訕訕地停在了半空中。
李循像那晚一樣,用手挑了一塊兒藥膏,先在手背上揉開,再細細塗抹在手指上的鼓起處,一邊凝神思索著。
昨日早上錦衣衛僉事謝淮安秘密過來找他說,明熙帝有急事尋他。
錦衣衛是天子近使,李循不敢怠慢,只得立刻進宮。
明熙帝病危。
李循去了聽何祿說才知道,原來明熙帝自打去年開始就一直咯血,如今的身體根本就是強弩之末,李循才驟然明白過來,為何前幾日明熙帝忽然對他大談什麼君主之道……
皇帝病危,除了李循,知情的只有掌印太監何祿和錦衣衛指揮使蔣通一干人等,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