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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門外的婢女叫了一聲。
聽到動靜,沈虞才轉過身來,先是驚訝,而是嘴角揚起一抹笑,微翹的唇瓣如那剛剝出來的葡萄一般飽滿圓潤,鮮嫩欲滴。
明明只是在吃葡萄,卻硬硬生叫他看出了活色生香的意味。
沈虞淺淺一笑,「世子回來了。」
她想站起來給李循更衣,不過手上都是葡萄汁,就從案几上拿了帕子要擦手,李循掀了她一眼道:「不必了,我自己來。」
逕自去了楠木嵌金絲花鳥屏風後更衣,而後入了淨房。
出來的時候,盤子裡的葡萄就只剩下一顆了。
沈虞正在意猶未盡的擦手,見他從淨房出來後眼風無意間掃了眼案几上的盤子,突然意識到自己好像做了件蠢事……
「好吃?」
小榻凹了下去,李循坐過來,似笑非笑地問她。
「好、好吃。」沈虞也不大好意思,人家好心好意給自己送過來,結果自己從嘴縫兒裡給他留了一顆,這還不如不留。
沉默半響,她指了指一邊牙盤中梨子,「世子,您要不要也嘗一嘗?」
「給我留的?」李循卻用下巴指了指她面前牙盤裡唯一的那顆葡萄。
沈虞一哂,故作言而有其他,「這個,這個梨子也挺香甜。」
「我嘗嘗?」
沈虞鬆了口氣,就伸手去給他用小銀勺夾了一塊兒。
「不是這個。」李循說道。
「那是……」
沈虞放下小銀勺,剛剛轉過頭來,嘴巴就被他堵住。
他最近好像格外喜歡吻她,如同得了新趣味兒一般,以至於沈虞都不敢隨便去瞧他。
片刻後,兩人分開,李循鬆開攏著小姑娘下巴的大手,修長的指尖劃過懷中她潮紅的小臉。
沈虞剛剛緩了一會兒,就聽頭頂上男人喑啞著嗓子道:「沈虞,不許再勾我了。」
話音裡還隱隱帶著幾分責怪的意味。
她何時勾他了?沈虞杏眸睜大。
她抬了抬眸,果見李循正板著臉瞧她。
若不是他此刻鬢髮散亂,眸中猶帶著深沉的欲色,沈虞都懷疑是自己聽錯了。
當然,世子爺也就是嘴上說說,他剛剛食髓知味,正是意猶未盡之時,說兩句來掩飾自己的失態,該做的還是要做的。
於是他「裝模作樣」的忍了一忍——實則是換氣,便又低下頭,繼續去飲那未盡的美酒。
只是這次的美酒卻有些烈,他剛呷了兩口,正在興頭兒上,忽地舌尖就一疼。
李循身子一僵。他直起身來,不敢置信地看著懷裡香軟的小姑娘。
小姑娘唇瓣紅腫,她慢慢睜開眼,眨巴兩下,霧濛濛的眸子裡好似盈著一汪純粹的清泉,眼角偏又帶了幾分狡黠與嫵媚。
她嘴角勾了勾,起身就要走。
李循眼疾手快,一攬她纖細的腰肢,將她拉回了自己的懷裡,掰著她尖瘦的下巴,迫使她仰頭看向自己,有些好笑的問:「好啊你,竟敢咬我?嗯?誰借你的膽子?」
沈虞無辜地眨了眨眼,「是世子適才說,不許妾身勾你。」
一雙黑白分明的瞳仁裡倒映著李循的臉。
只有他。
她歡喜他,且深愛他,一刻也離不得他,滿心眼兒裡都是他。
一想到這世上竟有一個女子愛自己愛的如此深切,李循的心便柔的要彷彿化作了一潭水,他一瞬不瞬的凝著沈虞,嘴角慢慢上揚起一個愉悅的弧度。
他、他笑了?
沈虞愣了愣。
是真的笑了。
他好像有點兒開心呢。
沈虞還沒見過李循笑的這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