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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你想要的麼,婼兒。」李循低著頭給她上藥,忽然問了一句。
什麼?
沈婼沒有反應過來,「阿翊,你,你這是什麼意思?」
李循頓了頓,抬起頭來直視著沈婼,「你明白的。」
他的聲音依舊是那麼低沉柔和,像細雨微風一般吹在她的心頭上。
「婼兒,這是最後一次了。」
沈婼陡然一怔,待她反應過來的時候,李循已經放下的手中的藥膏,轉身走了出去。
夜,歌盡舞罷。
李循與衛王及眾臣皆被明熙帝留在了宮中。
承天門外,沈虞先送走了王氏,尋了個僻靜的角落叫車夫將馬車停下,自己則坐在馬車上閉著眼睛假寐。
頭有些漲疼,她揉了揉眉心,覺著十分疲累,大抵是被……噁心到了,小時候她與沈婼脾性不同,因此接觸不多,多半都是自己在祖父的院子裡玩耍,沒想到素日裡看起來如空谷幽蘭般的長姐,惺惺作態起來也是毫不含糊。
猶記得小時候祖父還拉著她們姐妹兩人的手說要相互扶持,誰能想到不過短短几年,姐妹兩人倒成了仇人。
若是沈婼真心愛慕李循也就罷了,可偏偏當初衛王府落難時她是懷著避之不及的心思。
自然,趨利避害是人的本性,可替嫁一事,當初她也是咬牙答應了的。
那時婚期將近,她卻滿臉病容地病倒在床上,湯藥往屋裡送了一回又一回,甚至府裡有傳言說沈婼患上了癆病活不過年底,連沈虞都信以為真。
直到那次她無意看見雪柳將未喝過的藥偷偷倒在了後院的老槐樹下。
若非如此,她怎麼會找到沈婼說可以幫她替嫁,又說服的大伯同意,當她看不出來她是巴不得自己去替嫁嗎?
君子不奪人所愛,她還不至於為了一己之私枉顧他人意願。
在她思索的這空擋,一輛標有將軍府徽記的馬車緩緩駛了過來,在沈虞面前的馬車處停住。
幃簾一挑,那車裡的美人如美玉般悅耳的聲音傳來。
「妹妹還沒走,是在等世子?」
沈虞沒吭聲。
「妹妹,你也看到了吧,世子是信我的。」沈婼又道。
這話音剛落,外頭青竹就毫不示弱地譏諷道:「賊喊捉賊!一個未出閣的姑娘整日裡糾纏著我們世子,大姑娘你莫不是想來王府做妾?」
「賤婢,大了你的膽子,竟然對大小姐出言不遜!」雪柳喝道。
只聽「啪」的一聲清脆,車外的青竹便沒有再說話了。
沈虞霍地睜開眼,起身撩開幃簾跳下馬車。
雪柳站在沈家的馬車前挑釁地看著她,「世子妃,您的婢女真該好好管教了,下晌在宮裡便是如此的沒有教養,奴婢便逾距替您教訓了她一下。」
青竹捂著臉,似是還沒反應過來雪柳打了她一巴掌,呆呆地看向沈虞,「世子妃……」
「誰允許你打她的?」沈虞冷冷道。
下一刻,一巴掌就直直地朝著雪柳的臉上扇了過來。
這一下打得又快又準又狠,雪柳沒料到沈虞竟敢打她,被扇得腦袋嗡嗡的,往後直踉蹌了數步,「咚」的一聲撞到沈婼的那輛馬車上,疼得幾欲昏厥過去。
「沈虞,你在做什麼?!」馬車一震,沈婼立刻撩開幃簾憤怒地喊道。
恰巧沈家家眷的馬車也陸續從承天門駛了出來,陳氏一聽女兒的聲音,立馬催著車夫趕過來,下車憤然質問:「虞姐兒,你當街毆打長姐的婢女,你這是成何體統!」
太夫人、靖安侯夫人也由嬤嬤紛紛扶著下了馬車,眾人只看見了沈虞打雪柳,下晌在宮裡沈婼又鬧出那一出,縱然高宮正極力封鎖訊息,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