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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她的丈夫,她是她的妻子,她的過去、現在、以後,都應該只屬於他一個人。
可是現在,她竟然為了一個謝淮安欺騙他。
「回去。」李循沉著臉將她推開。
沈虞孤零零地回了琅玕院,並且當晚李循,沒再去看她。
自從沈虞那日暈倒在靖安侯府後,李循便是忙到深夜回來,也會去盈月院陪她一起睡。
第二日,李循同樣沒有來。
到了第三日,青竹又坐不住了,「世子妃,世子這兩日怎麼怪怪的,他會不會是知道那日您與謝大人見面的事了?」
可是她明明去問過陳風,陳風說世子那天確實是沒去大慈恩寺。
「世子只是忙,你別多想。」沈虞繼續做著手中的針線活兒。
不過她還真沒時間去想李循為什麼生氣了,因為她今日剛剛收到舅舅周讓從杭州寄過來的信,信上說他不久前接到吏部的調令,冬至前會升任杭州知州,並且會在冬至時替杭州知府入京進獻賀表。
沈虞小的時候靖安侯夫人便待她很是不好,那時候周讓還沒有外放,時常會到侯府接她到自己家裡去玩兒,舅母溫柔可親,對沈虞就更像親生母親一樣。
後來周讓外放,靖安侯夫人沒多久便和他斷絕了來往,連往來的信件也不許沈虞再看,久而久之兩人就斷了聯絡。
十一歲時沈虞去了雲臺尋沈逸,雲臺地處的江州與杭州毗鄰,沈虞也是無意中有一次和沈逸去杭州遊玩才得知舅舅在此處的淳安縣任職,舅甥相見,沈虞驚喜交加,哭得第二天眼睛都腫了。
再後來沈逸自知命不久矣,一人獨自離開雲臺失蹤,沈虞尋了他整整兩年,找到沈逸的骨灰後,聽說李循與衛王府有難,她沒有選擇聽從舅舅的建議繼續留在杭州,而是回了長安幫李循渡過難關。
一晃一年又過去了,想著再有不多時日就能見到舅舅,沈虞心中是又怯又喜。
喜的是,可以見到許久未見的故人。
怕的是……
沈虞捏著信,眼中的喜悅隨著天邊墜落的金烏漸漸黯淡下來,慢慢帶上一抹憂愁。
怕的是,會見到那個,知道她與大哥一切回憶的人。
掌燈時分,李循回了王府。
今日李循好像心情不大好,儘管他去明德院請安時神色如常,甚至還與衛王談笑風生了一番,但陳風跟了李循這麼多年,眉眼通挑的本事還是有幾分的。
所以沈虞來送冬襪的時候,他沒忍住提醒道:「世子妃,爺今日心情不太好,您最好是能哄哄……」
話還沒說完就被屋裡李循厲聲打斷,「閉嘴。」
陳風臉一白,忙捂上了自己的嘴巴,不敢再發一言。
沈虞進去的時候,李循確實面色不善,沈虞想了想,決定還是不去不去觸這尊閻王的黴頭,輕聲囑託了幾句,便準備走人。
「慢著,」李循叫住她,「你這就走了?」
沈虞轉過頭來,又聽他沉聲道:「你再好好想想,是不是有什麼事忘了問我。」
李循看著沈虞瑩白的臉上那疑惑的神色,聲音不禁帶了幾分咬牙切齒。
三天了,都三天了,她竟然還不過來認錯!
沈虞認真思索了一下。
其實她有心想問問李循,是不是自己最近做錯了什麼,她覺著他好像有些惱她。
但是又一想,之前他也一直是這樣忽冷忽熱的,她去衛王府鄉下的莊子那次,兩人同房第二次後的之後幾日,她也問過他自己錯在何處,可回回他都不耐煩的說沒有,所以想必這一次問了,他同樣也不會告訴她。
那就沒有必要問了。
可能他就是心情不好,或者這幾日又看她不順眼,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