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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獵物是流星街最高層的十個禿子老頭。
我緊了緊手裡的刀,站在蜘蛛房門前朝天上看——漆黑一片,連顆星星都沒有。嗯,很好很好,這樣月黑風高的天氣跟我們要幹的事情恰恰相符。
「喂,你還在磨蹭什麼!」同組的芬克斯還算有良心地提醒我及時跟上來,同樣是同組的某個矮子兄卻早就不見了蹤影。
耷拉著一雙死魚眼看向他:「銀桑似乎吃錯東西了……今天早上的草莓牛奶好像是冰箱裡冰過的……」啊疼啊!肚子好疼!我扭曲著面部肌肉看向面前不用扭曲面部就已經夠扭曲的芬克斯:「不不不不不行了!好想去廁所啊!好想拉【嗶——】!!」
「……那我先走了,你真的不會忘記到長老院的路麼?地圖會看吧?!」
我抽搐著眉頭看了他一眼,捂著肚子往裡面走去:「芬克斯,你被切裡夫傳染到人(和諧吧……)妻屬性了喲!」
「小子你找死啊!」芬克斯這樣吼著,聲音卻漸漸走遠。
我放下捂著肚子的手,搭回木刀上,無奈嘆息——沒救了,這毛病是一輩子也改不了了。
路過大廳的時候,看見留守的棺材臉正坐在橫廊裡做縫衣服的動作,速度極快,只看到一道道違背自然現象的殘影在周圍「刷刷刷」地竄來竄去,而且完全看不到手裡的線,但是她託在手上碎成兩片的布卻奇蹟般粘合到一起去了,——嗯,又是超能力,銀桑還是繞道走吧。
「你要幹什麼?」瑪奇突然出聲打斷我的動作:「飛坦可是很討厭別人隨便進他房間的。」她沒有抬頭,只是這樣說著。
眉毛狠狠抽搐了一下:「銀桑房間廁所壞掉了,借一下,不要告訴他哦!」
瑪奇停下手裡的動作,看我一眼,又低下頭去。
——銀桑我突然喜歡悶葫蘆了。
來到飛坦的房間門口,一陣濃鬱的血腥氣便撲面而來,進了他房間,在角落裡一個小門推開——喔這就是少年的秘密花園了麼?!
……
……
個鬼……
濃烈的血腥氣讓我不禁皺起眉頭,身上黑色的旗袍已經爛成條條,黑珍珠被雙手反剪綁在房間中間一根粗大的木質柱子上。拔(和諧威武不解釋)出腰間的刀走過去,瑪麗小姐現在的慘狀已經達到了讓我不忍心看的地步了——她兩隻眼睛的地方已經變成兩個深深的血窟窿,從眼睛裡流下來的血汙糊在臉上相當可怖。
大概是感覺到有人靠近,她輕微卻非常明顯地顫抖起來,腳上的鐵鏈都摩擦著地面發出嘩啦啦的響聲。
「噓——噤聲。」我用刀挑斷她手上的繩子,黑珍珠小姐就這麼直直地倒過來:「哇哇哇——喂!你還好吧!振作點兒!」好吧我知道我在說廢話,這種情況了還怎麼好得起來。
「你……你是誰?尼洛麼?尼洛你來救我了!?」
我扶著她在旁邊坐下來,開始砍那條鎖在她腳腕上的鐵鏈。「不要說話,把棺材臉姐姐引來咱倆都玩兒完了,銀桑可不想被她的針刺幾下。」啊啊,飛坦少年你給我惹多大麻煩啊!沒事幹什麼要用鐵鏈子啊!你是有多喜歡這個孩子啊其可修!
「銀……銀桑?」黑珍珠這個時候還能保持清醒的神智,不得不說她很厲害——招待她的可是飛坦那個超超超超超s,阿勒?其實飛坦本質上來說是表面s內心的吧?……啊去!這不是討論矮子兄屬性的時候啊喂!
「是是!你現在只要保持安靜。」——奶奶的,這鏈子太結實了,銀桑沒有耐心了!把刀朝牆上狠狠砍過去,拉著鐵鏈用力一扯,飛坦房間的牆壁被拖下一塊來,我苦著臉盯著那個洞扭曲一陣兒,迅速收拾收拾鐵鏈團成一個團塞進黑珍珠懷裡:「抱著它。」背起黑珍珠就往外走——唔,果然是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