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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陸霄遠沒有合適的養花環境,也沒有時間照料,便直接把花交給他養。
頭一次被陸霄遠委以重任,他十分鄭重地接受了這個任務,並用小刀在花盆上刻了一高一矮兩個手拉手的小人。
「霄遠哥你放心,我會好好照顧它的,把它當做我們的孩子一樣對待。」
他拍著胸脯,信誓旦旦地對陸霄遠許諾,一點也沒覺得這句話有什麼不對,還給它取名「陸同學和容同學的孩子」,並詢問陸霄遠這個名字怎麼樣。
他忘了陸霄遠有沒有評價這個如今看來傻兮兮的名字,但他記得,當時的天很藍,白雲如錦,陸霄遠冷若冰霜的臉上罕見地綻放出笑容,還笑得特別開心。
後來,他家出了事,花沒了,手機也沒了,時過境遷,他從社交帳號的相簿裡找回了唯一一張垂絲茉莉的照片,設定成微信頭像,用了十來年。
說讓「過去」成為動詞的是陸霄遠,不經意間提起過去的也是陸霄遠。
容鶴有些納悶,不知道陸霄遠帶回這盆垂絲茉莉的用意究竟是什麼,又或者陸霄遠只是習慣性地對沒人要的小生命心地善良,而那個小生命恰好是盆垂絲茉莉。
他對著這盆茉莉發了會兒呆,聽到陸霄遠叫他吃飯,回頭的時候,發現陸霄遠不知從哪變出了一桌菜,還擺了兩個高腳杯,裡面鋪了層薄薄的紅酒。
容鶴洗了個手,走到陸霄遠對面坐下。
陸霄遠穿著利落的休閒西裝,明明是剛從劇組回來,整個人看上去卻一絲不苟,一點都沒有風塵僕僕的感覺。
容鶴看了眼自己身上被睡得有點發皺的棉質睡衣,又扒拉了一下亂糟糟的頭髮,不好意思道:「我可能需要去換一身衣服。」
陸霄遠道:「不用。」
吃飯間,兩人聊到了陸霄遠剛殺的青電影。遇到有些不懂的地方,容鶴臨時拿出手機,在桌子底下偷偷百度。
看著容鶴認真抱佛腳的模樣,陸霄遠忍不住笑出聲來。
容鶴茫然地抬起頭。
陸霄遠道:「問百度做什麼?這部電影的投資人和主演就在這,你隨時可以向他採訪。」
容鶴臉一紅,不知道陸霄遠是怎麼看出來的。
難道他百度的很明顯嗎?
他道:「我怕有些東西要保密,不能對外透露。」
陸霄遠道:「我會酌情回答的。」
容鶴只參演過一次大熒幕,而且還是個幾句臺詞的小配角,所以一直對一部電影誕生前後的內幕非常感興趣,於是他抓緊機會,噼裡啪啦問了一堆問題。
陸霄遠倒是每個都詳細解答了,但說著說著,卻微不可見地皺了下眉。
容鶴還以為是自己問題太多,打擾到陸霄遠吃飯了,畢竟陸霄遠一向是個食不言的人。
誰知陸霄遠伸出兩個指頭,比了一下距離,道:「我這樣講話好累。」
彷彿是為了印證,聲音有一絲淡淡的疲憊。
桌子這麼大,兩人一南一北相對而坐。以前默默吃飯的時候沒覺得遠,但現在看來,距離確實有點大,講話確實有點費勁。
容鶴傻傻地問了句:「那怎麼辦?」
陸霄遠可能是沒想到容鶴會問這麼傻的問題,挑眉指了下身邊:「你坐過來。」
容鶴「哦」了一聲,一手端碗,一手拖著凳子,坐到了陸霄遠的身邊。
很快,陸霄遠露出了滿意的神色,繼續他的電影製作小課堂。
容鶴聽得非常認真,就差拿個小本本記下來了,一開始因為垂絲茉莉而產生的無措感也在不知不覺中消散了。
「原來拍電影還有這麼多門道,和拍電視劇差別挺大的。」容鶴說完,一臉嚮往地喃喃自語,「我以後要是也能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