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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者當時昏過去三天,然後絕望得再次醒來,清醒後沒有像上次那樣反應激烈,看冉越曦的眼神像看一個死物,平靜而冷淡。
他倚在床頭,也不知道有沒有在聽冉越曦宣告他的主權。
心硬如鐵又自負已極的軍火販子發出宣言。
「我會一直待在這,咱倆比誰熬得過誰,你能在我眼皮子下死那算你的本事,我給你機會。」
正常情況下是這樣的,畢竟一個全身是傷的虛弱oga,無論如何也熬不過一個恢復能力可怕到驚人的傢伙。
可問題在於,死這種事情,主動權永遠掌握在不想活的那人手裡,而且給兩個人憑添折磨。
說出這種話,要麼是因為過於自信,要麼是因為,軍火販子只是不知道該做什麼選擇,於是認了命。
冉越曦從不認命,他做出這樣的選擇是因為自負。
疼痛是最考驗人意志的東西,上吊的人怎麼救,讓他掛上去,然後再把人救下來,他下次就不會死了。
老傢伙教的。
冉越曦信。
可他不知道疼痛其實不是最考驗人意志的,絕望也是,無趣也是,世界的魔鬼從來不止一個。
兩個人在互相折磨著,漫不經心得進行一場殘酷遊戲。
規則很簡單,一個要死,一個要救,沒有外力干涉,直到其中一個人改變想法為止。
「你要是能在我眼皮子底下死掉,我就放過你。前提是,我眼前,這是規則。當然了,在看不見的地方你要是想去嘗試也沒關係,但那最好一擊致命,我要是把你救回來了,」
冉越曦不覺得自己的話很殘酷,「我就沒人道可言,我會標記你,恢復監控,你從此也沒自由可言。」
「你真當這是遊戲啊冉越曦?還他媽制定規則,你是不是掌控事情掌控習慣了,一旦失控就犯病成這個瘋樣子?」這是顧明歌的第一反應,她揪著冉越曦罵了好久。
原因很簡單,解煜又進了搶救室。瘋子永遠是個瘋子,一個敢提一個敢應。
他把胳膊上的繃帶拆了,隱在被子裡,一點一點撕開快要癒合的傷口,試圖撕到動脈。要不是血染紅了白色的被單,冉越曦恐怕要等到第二次換藥才發現。
狠絕,毫不手軟,毅力驚人,通關了九十多個世界的解煜最擅長的就是這種遊戲。
可惜這次的世界他再也完不成,他只是想尋個解脫。
「我有什麼辦法??我想讓他好好活著,有什麼錯?」冉越曦暴躁到幾近崩潰,被顧明歌罵了兩個小時候他終於爆發,從單方面挨罵變成兩個alpha對吼。
他頂著黑眼圈和滿是血絲的眼睛咆哮。
「他不是個弱者,你真當他是那些oga要十個二十個僕人輪流盯著麼,告訴你,我就不,我就這樣做!」冉越曦平靜了一下,但眸子仍然通紅,那是熬的,「如果換做你,你願意被無時無刻盯著,被監視被控制?」
顧明歌啞然,說真的,如果換成是她,她只想一個人待會兒,要是有一堆人監視著自己怕她去死,那才真要了她的命。
那是從內而外的死亡。
「那你就不怕他真的死了?」
「他想死是他的自由,我的自由就是把他從死那裡拽回來,並且我有那個本事。」冉越曦冷靜了下來,他此刻還餘自信,「我不會讓他死的。」
人被送了回來,又添了新傷,冉越曦盯著新傷磨牙。
之前霍根岡特折騰出來的那道傷口,如今更加可怖,為了防止他再不要命得撕裂傷口,只好把繃帶換了新的材質,那也就意味著解煜左邊胳膊如今動彈不得,並且再無撕裂的可能。
「你胳膊已經廢了,別再折騰了行麼。」
「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