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頁(第1/2 頁)
是油畫,色彩非常鮮艷,而它的特點就是寥寥幾筆可勾勒出一個象形的圖案,揮舞一點,可以使觀看者一眼就能瞭解這畫的是什麼。
佔整個畫面最多比例的就是那面高牆,背景像是在富貴人家,上面閃爍著異常漂亮的光彩,而高牆的下方有一個人,全身看起來破破爛爛,努力的踮起腳,試圖爬過去,翻越這面高牆,可他的腰上繫著一根繩子,繩子下面吊著一個黑色的袋子,看不清裡面是什麼,但是隔著畫面看就能清楚的感覺到,他很吃力。不是一般的吃力。
像是被某種力量束縛著,不能令他去做要做的事。
『你不會越過你想到達的關隘。』
純黑的英文花體寫在和與它顏色相差不多的色塊上,如果不是因為開頭的字在整個畫面較淡的那部分露出了尖尖角,恐怕浮玉一時半會都找不到這句話的存在。
無法到達的關隘。
不能觸碰到的地方。
這行字只能讓他想到這麼多,那幅畫的意思和這也相差無幾,並不需要太多的解讀。
再去看任林秋那塊,他正拖著臉沉思,感受到浮玉的視線,自己往另一邊移了移,指著那副畫:「這幅畫我覺得因該是看不見東西的人,應該是個瞎子。」
這幅畫的視角是上帝視角,在這裡面的所有人都是朝著一個方向行走,看見的是他們的頭頂。只有畫面中那兩個人是逆流行走,一個閉著眼睛看向整個畫面的上方,伸手五指張開對著上面,在它旁邊的那個則是伸出手直指前方,緊緊閉著眼。
『你會為你所見過的負責。』
「不一定。」浮玉看了一會兒,學著畫上人物動作,細細的感知。「他可能不是看見不見。」
「你看。」伸手指向一個人「他的動作並不是看不見,你看他的臉。」畫面上的一切都很模糊,都像是匆匆的幾筆色彩了了而成的,仔細看是分辨不出哪裡是哪裡的,只有粗略的瞄上一眼才能看懂整個畫面。
不過畫上的臉卻很細緻,像是特地換了一種細長的筆鋒,輕輕認真的描繪那人的神態。
「他倒像是在享受,他在感知。」浮玉沒有伸出手,只是裡的很近,仔細揣摩著這些不起眼的細節。
「一般的盲人是不會有這些動作的,最有可能的就是:他要麼色弱,要麼就是色盲,亦或者是看不見任何色彩。」浮玉沒眨眼睛,嘴巴在動。
這些到底都是什麼意思?又代表著什麼?
乍一看字和畫都沒什麼不同的區別,但是多看一些就會發現,這裡的意思好像稍微靜下心來想想,貌似都在往一個方向指。
『你從來都沒嘗試過。』
『你永遠不會預料到。』
『你忍受不了。』
『意料之外的死。』
各色各異,畫風有的抽象,有的跳脫,壓抑下充滿了那幾種情緒。
渴望。
他們在渴望著什麼?
道不清名字的的渴望,這真是個引人深思的問題。
對生的渴望,對欲的渴望,對金錢的渴望,這些單拿出來都能讓一個普通人窒息。
「我感覺我已經找不出什麼來了,我能瞭解,但是…」喃喃道,浮玉乾脆原地盤腿坐下來,仰頭對著這些畫目不轉睛的思考。
不多不少的七幅畫,每幅畫都暗映一個事實,所有的都將會串聯起來,組成一個完整故事。
他剛剛和任林秋兩人實驗過了,這裡的屏障只能讓兩人看到這七幅畫以內的空間,別的想看也看不了,別的也沒有什麼用。
【檢測到兩人檢視有效線索進度為100 從現在開始離開線索區域。】
兩人震驚的對視,都從對方眼裡看到了不可置信——有效線索10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