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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折雪感受著裴荊的靈氣,加上他原本攢的那些,也許能擋一次邪流浪潮。
他漸漸放慢速度,有意墊後。
但即便如此,浪潮之後必是彌散霧氣,這些人能活幾個依然全憑運氣。
——逃為上策。
沈折雪一拳揍倒一隻走魑,手背被那東西的爪子摳的鮮血淋漓。
時淵在他身前被一名含山弟子接過。
裴荊將原本帶時淵的太清弟子扶起,同樣一股靈氣過去,那弟子啞聲道:「師兄,我跑不動了,放開我!」
沈折雪也聽見時淵對呼吸急促的含山弟子道:「你也放我下來。」
含山的紅衣弟子默了一陣,說:「別了,我還能跑會兒。」
這群天之驕子哪裡經歷過如此場面,平日切磋,宗門間擂臺比試,皆是點到為止。
就算是做過邪流的任務,也是有長老領隊,太清含山再敵對,到他們這一代無非少年氣盛,並未真正犯過人命。
「放你個頭!」裴荊竟是罵了句粗話,抬頭看向那掛黑瀑,「還沒死呢,大不了我炸了平分破——」
劍修炸劍,靈氣大盛,可那差不多就是送去半條命的事情。
「不好,淹過來了!向東——」
砰——!!
大地為之震盪。
沈折雪被那滾滾熱浪拍到一邊,不可置信地看著後方。
有人竟是催動術法,將那呼喊的含山弟子的修為強行點爆!
一蓬血霧後是屬於修真者的靈氣在周遭形成了一堵靈牆,擋住了自後而來的邪息。
然而那牆只短短存在了三次吐息不到,便消散成了碎金光片。
「你!」裴荊淋了滿頭的血,直直盯著餘庭。
餘庭面色不變,冷哼一聲,隨手抓過摔在他身邊的時淵,運足靈氣向後一推!
沈折雪霎時渾身血液倒沖,條件反射般騰身而起,一把抄住倒飛而出的時淵。
邪霧擁攏而上!
「師尊——」時淵丹田被餘庭強行注了一股霸道靈氣,只覺這副傀儡即將炸開,他扯住沈折雪前襟,「師尊,快走,我要——」
沈折雪能暫時應對邪流,卻無法應對時淵這頃刻間的危難。
東方忽而一白,一縷朝光刺破紅紗。
一夜苦戰,天亮了。
天光所及處,邪流退潮,邪物潰散。
「——給他一把劍!」
冷文煙發覺手中的長鞭有了靈息,破音大聲道:「劍氣引靈!給他一把劍!!」
邪霧籠罩或可還有一線生機,裴荊強行催起平分破和水清淺,奈何靈息恢復過於緩慢,他的劍只飛了幾米遠便咣當落地。
週二傾盡全力將緣木投擲而去,但因距離限制不能如願。
沈折雪懷中像是躺了一塊火炭。
他需要一把劍!
沈折雪腦中劇痛……沈峰主不可能沒有劍,劍修劍不離身,他從未聽太清宗那群人提起他的劍。
那麼他的本命劍很有可能和靈氣一起被封印在了身體裡。
耳骨上的銀枝釘燙如巖漿,卻沒有時淵這般燙的人難受。
一把劍……
「師尊!」時淵用力推了沈折雪一把,急喘間,他眼前寒芒一閃,掠過一道白光——
他師尊竟憑空抓出一把長劍!
「那是……」
裴荊脫力跌跪在地,膝蓋淌血猶如未覺。
含山餘庭難以置信地喃喃:「不可能……」
沈折雪手中的長劍華光流轉,劍身細窄,圍繞其上的靈氣似清風化雨,潤過長鋒。
那劍長四尺有餘,在近柄處的刃身上,隱見幾片青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