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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悄悄推開門,看到希爾背對著這邊一動沒動,悄悄靠近,她均勻的呼吸聲傳到耳畔,他這才繼續靠近,手撐在桌邊,低頭看她。
她今天素麵朝天,便顯得眼下青黑,嘴唇蒼白,與往常兩個樣子,看著睡眠不足還體弱氣虛。
太宰治愣住了,他不是沒看到過她卸了妝的樣子,夜晚宿舍,燈光昏暗之時見過,還是第一次在明媚陽光下看她沒有濃妝的樣子,像一捧冬日下的冰雪,美而脆弱,快化了。
是不是哪裡搞錯了?
希爾她……
他垂下眼眸,茂密纖長的睫毛在眼下投影出小片暗影,他站在希爾身邊微微彎腰,一隻手穿過她的膝窩,另一隻手扶住她的肩,橫抱起來去往醫務室。
醫務室裡不是隻有一張床位,他把她放在沒人躺過的床上,脫了她的鞋,蓋上被子,然後坐在床邊看她。
久違的獨處啊。
他微微眯起眼睛,空氣中都瀰漫著滿足,滿足催生出貪婪,寫在他眼角眉梢。
睡吧,等你醒來,組合潰敗,鏡花也回來了。
第60章 端倪(1)
希爾陷入某種異常狀態中。
知道自己在睡覺想醒卻醒不過來, 精神如平常活躍,身體卻一動不動。從醫學上是失眠引發的焦慮, 需要多鍛鍊身體,規律作息。
初次有這種症狀還是做側寫師的時候,天天有案子, 不是去抓變態,就是在抓變態的路上, 全年無休, 偶爾熬夜, 經常通宵, 飛機上睡一下也不能進入深眠,搞得她身心俱疲。
這次又是什麼原因呢?
現在是什麼時間?攻略白鯨的作戰計劃進行到哪裡了?
一個個問題出現在記憶宮殿中,最後打了個問號,她的話,大概看看窗外太陽的位置就能估算出決戰進度,不過怎麼睜不開眼睛?
人若是看不到, 聽覺就會很靈敏, 她知道現在偵探社是沒有人的,卻聽到了熟悉的腳步聲,那個名字就在喉嚨處呼之欲出。
不遠處響起了敲門聲。
不輕不重, 不緊不慢,間隔幾乎一致,能聽得出敲門的人是個很有禮貌的人。
希爾睜開眼睛。
太宰治戴著耳麥,面前是發光的螢幕, 畫面一閃,彈出來一則通話請求,他的鳶眸寂靜,手指一動接通來信。
森鷗外告訴他某個只知道莽的部下進入了白鯨,事先承諾的港黑不會幹涉偵探社作戰的話無法兌現,這個在太宰治預料之中,因為敦君在白鯨的訊息就是他透露給廣津柳浪,再由他告知樋口一葉的。
他不動聲色,聽著話筒那邊的人語鋒一轉,悠悠地說:「說來我的另一個部下去拜訪偵探社,現在應該到門口了。」
太宰治:「哦?」
森鷗外:「據他說,有個對他很重要的小姑娘在任務中生不見人,死不見屍,橫濱最有名的武裝偵探社會接受尋人委託吧?」
「森先生聽過得不償失嗎?」
森鷗外眯了眯眼睛,聲線壓低:「為什麼這麼說?」
太宰治沒有回答,按了結束通話。
森先生在懷疑希爾的身份。
早晚的事。
在武裝偵探社工作不可能不和港口黑手黨打交道,她說的很對,任何偽裝都是對真相的披露,人將自己想隱瞞的東西藏起來,讓自己變成另一種模樣,反向思考很容易就能得到真實。
森先生會讓中也過去,一來中也的武力值擺在那裡,遇上心靈感應也有一戰之力,二來無論希爾變成什麼樣子,中也和銀總是住在她心裡柔軟的一方土地。
即便她可以隱瞞超過世界上百分之九十九的人,有些人也屬於百分之一之內。
好過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