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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期擺手示意他趕緊離開:「是叔叔,別再叫錯了,叫錯了就什麼都沒了。」
秦蔚吐了吐舌頭表示自己知道了。
約莫八點鐘,陸川勇敢地走出自己房間,邁開幾步,來到秦期的門前。
一敲門,門立刻開了一條縫,陸川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擠進去,硬生生弄出一頭汗,面對不解的秦期心虛的解釋:「我怕有狗仔,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嘛。」
秦期很好脾氣:「不怕,根本沒人知道我在這兒拍戲。」
「也對。」陸川贊同地點頭,迅速跳到下一個話題,關切地詢問秦期,「是不是林海生又欺負你了?你和我說,我去幫你找何平衛出氣。」
逼到孩子要找他討論演技了,孩子的壓力該有多大?
陸川覺得自己現在就是個充滿父愛的家長,恨不得掃清孩子身邊所有的障礙,雖然他沒那麼大的本事就是了。
不過孩子貌似不打算按照他的劇本走,反而反問一個不相干的問題:「你和何平衛導演很熟嗎?」
「拍電影前認識上的,關係還行吧。」
「哦。」秦期從鼻腔處輕輕「嗯」了一聲,「他畢竟有主了,你和他走得太近,林導可能會生氣。」
陸川順口應下了:「也對,這倆夫夫脾氣特別奇怪,我保持距離為妙。」
把自己想問的問題問完了,陸川忽然才有了種當客人的感覺,沒人說話,氣氛瞬間安靜。
旅館的房間大同小異,除了格局其他沒有太大的變動,但陸川總有種入侵秦期的私人領域的侷促。東西整齊地擺著,除了浴室門把隨意掛了條毛巾,整個屋子裡全是好聞的沐浴露香味。
可秦期僅僅簡單地站在那裡,渾身散發的荷爾蒙氣息像海浪一般席捲而來。
陸川本來簡單的心情逐漸變質發酵,咕嚕嚕往上冒氣泡。
「坐吧。」秦期其實挺不安的,手指一直在摩挲指尖的指紋,結果被陸川剛進門的話語打斷了緊張。
「嗯嗯。」陸川胡亂臉紅得點著頭,遞給秦期從進門一開始便揣在懷裡的盒子,「這是我上回和你說的糖,給你。」
糖盒棕色包裝還貼了朵小小的玫瑰花裝飾。
陸川嚅囁嘴唇,好幾次想脫口勸秦期別抽菸了,上回他看見秦期時不時捏著喉結處,顯然嗓子不舒服,抽菸只會雪上加霜。
但思及自己沒有立場說這事,何況秦期壓力那麼大,他不是當事人無法感同身受,說不出什麼指責的話,只能希望送點糖緩解秦期的不適。
清了清嗓子,吸引來秦期的注意力,話到嘴邊,最後變成了:「你想問我什麼?」
「主角小時特別頑劣,要演出那種活潑明媚的感覺,我試了好幾次找不到那種感覺。」秦期雙手抓住玻璃杯,皺眉的樣子很苦惱,示意陸川坐在自己的床邊。
陸川頓時理解了。
難怪秦期會找自己。
這種虎頭虎腦看上去漂亮又沒智商的角色他當初演得最得心應手,於是在某種意義的沒演技上,又稱為他有演技的一種體現。
他沒好意思坐在床上,可唯一的一把椅子已經被秦期佔了,只好拘束地坐在床沿的最邊邊。
「很早以前看過這個你演的那個小王爺,所以……」
陸川咂舌:「你也看過那部劇啊?」
之前化妝師也念叨過的一個角色,花瓶史上最鮮艷的一抹亮色,一裳玄衣策馬長安。
「嗯。」秦期一點不心虛地點頭。
其實他只看了陸川專門的cut,印象最深的是一場最寵愛小王爺的太后去世的戲裡,小王爺哭得眼紅鼻頭紅一碰就會碎的樣子。
「可我幫不你什麼,我演這個的時候完全就是愣頭青,全憑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