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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條過,可以嗎?」秦期開口和陸川說過第一句話。
陸川氣笑了,可以啊,第一句話就是威脅,認為他拿不出認真的態度來:「當然了。」
其實秦期挺委屈的,他希望能儘快結束的原因在於他怕自己忍不住,現場失控直接把陸川抱在懷裡。
「《永夜》一場一次一鏡。」
「action!」
衛雙端坐於塌前,青色寬大長袍,目光深遠,掩飾不了其中的醉意。
此前單餘出兵大獲全勝,聖心大悅,夜間設宴。衛雙隱在角落,默默關注那位尊貴舒朗的將軍,有人喚他時便悄然收回目光,回以敬酒。
忽然一暗,陰影遮得密密實實,單餘走到他面前親自為他斟酒,壺中液體賦予芬芳,酒香撲鼻,可單餘說出的話好似毒藥,戳中衛雙心中隱秘的難受:「恭喜衛侍郎得丞相青眼,即將成為他的東床快婿平步青雲。」
朝廷正處於黨派之爭的關鍵,丞相欲借其女將自己拉到他的陣營。衛雙不作回應的態度被視作預設了。
單餘的表情嘲弄,衛雙淡然一笑:「與卿何干?」
「你!」單餘憤然離去。
兩人就此不歡而散,當下回到府邸的衛雙心中久難平靜,頭腦昏沉之間,竟出現單餘的盈盈笑臉,有如荼蘼綻放,破開屋外的如豆燈光。
為何會出現如斯夢境?
他與單餘相識於年少,醉臥花間,抵足共眠,爾後刀鋒相見,但永遠留存一隅角落存住當年清晨單餘練武后送上的沾滿露水的梅花,在見不得光之處肆意盛開。
陸川在鏡頭看不見的地方,一偏頭,從鼻腔噴出熱氣。
秦期作勢無奈地笑,從胸膛傳出的震動令陸川握緊拳頭。
說不出來誰在捉弄誰。
從秦期的視角看去,陸川眸子中盛滿葡萄釀作的酒光,如風吹皺一池明月,他的心跟著醉在裡面。
他們兩個過於熟悉彼此的敏感之處,稍不留神便能燒起一把火,肌膚的相貼倒是減少陸川身上的冷意,鏡頭前的他一點不像現實中的冷冰冰。
「我錯了。」
衛雙反客為主,翻身盯住身下的人,黑髮如瀑堪堪垂下。這是衛雙繳械投降放棄熟讀的聖賢書陷入汙泥中的道歉,更算秦期本人對陸川想說的。
陸川一愣,馬上回神跟著劇本做出自己該做的動作,抬頭輕輕吻住他。
徐旭江的春情戲一直算他的經典之一,色而不俗,情愛交織。其他演員什麼反應陸川不是很清楚,但他覺得他全身快要燒起來了,那團火在不斷滾動蔓延,直直攀上他的四肢。
「cut!」
宛如天籟。
陸川一把推開秦期,快步走出片場,一旁圍觀的面紅耳赤的陳語快速跟上送水送小風扇,努力抑制聲道縮緊的尖叫:「哥!我要罵髒話了!」
「我也要罵髒話了!」陸川咕嚕嚕灌下幾口水。
那句土話怎麼說來著,那個男人的味道該死的甜美,差點讓他回憶起些不該回憶的,還好沒有在鏡頭面前出醜。
「哥。」陳語的聲音忽然虛弱了很多。
「怎麼了?」陸川剛問出口,便知曉了一切的走向。
熟悉的氣息經過他的身側。
秦期少見強硬的姿態,聲音尚帶著戲裡的沙啞:「下戲了跟我談一談。」
作者有話要說: 抱緊我,不虐啊不虐啊不虐啊!
第59章 邯鄲學步
晚上的戲份之中,陸川精益求精,以比徐旭江還要變態的要求嚴於律己。
「導演,我覺得這裡我的情緒可以更外放一點。」
「導演,我覺得我剛才那條狀態不對,我再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