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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日我一時疏忽,讓它們鑽了空子,好在沒釀成大禍。」
倉碣狗腿得幫謝必安遞上紅酒:「白爺,那您說這事該怎麼辦才好?」
謝必安道:「陰魂數量眾多,一時難以超度,近日地府事雜,也沒這個精力顧著它們,先壓下去,等解決了羅剎再來收拾它們。」
倉碣道:「羅剎那廝神出鬼沒,到處使絆子,想解決他怕是不容易。」
「那不過是羅剎的一縷殘魂,強弩之末,且讓他再蹦噠幾天。」謝必安淡淡道,「當初羅剎魂魄分離,一份為四,一部分仍被押在地府,你體內亦有一部分精魂,它破不了閻君封印,只好拿轉生的陽明宇下手。同為鬼王,他們不過自相殘殺罷了。眼下陽明宇善惡未定,你與他有所牽連,可多加引導向善,到時候讓他去對付即可。」
「咱們這是拿他當槍使?」倉碣覺得有點不太厚道,不過不得不說是個好主意。
「這是他與生俱來的宿命,與我等何干?」謝必安伸了個懶腰,道,「你除了要護陽明宇不被吃了之外,也要小心自己別被他給吃了,畢竟人家才是一家子。」
「這不用擔心,那小子有潔癖,對吃人沒興趣。」倉碣有恃無恐,就陽明宇那樣,就算自己洗白白了跑他跟前去,他怕是也不會多看一眼。
「你真以為我說的吃是字面意思?」謝必安看看他,跟看智障似的。
兩人正說著,忽見一抹黑影憑空出現在泳池上方,慢慢氤氳成了一個黑袍人,腳踏著水面而來,每走一步水面便凍結一寸,過後又恢復原狀。
不愧是黑老哥,出場方式總是這麼拉風。
作為黑無常的迷弟,倉碣默默記下這個出場方式,等下次也學來裝裝逼。
「你來做什麼?」謝必安斜了他一眼,躺下來翹起白得晃眼的大長腿。
範無救藏在兜帽下的臉看不清楚,低氣壓一如既往,沉默了一會後,說了四個字:「有傷風化。」
倉碣聽了差點笑出聲,他這位黑老哥思想還停留在幾百年前,老古董一個,不管什麼時候都裹得嚴嚴實實,一張帥臉死活不願意給人多看看,看到他搭檔這個樣子,肯定覺得十分辣眼睛,想想就好笑。
謝必安翻了個白眼:「別老土了你,這都什麼年代了。有話快說,沒事兒就走,別弄髒了我的水。」
範無救一抖長袍,片刻已在岸上:「此地陰魂暴動,已不可控,需儘快超度。」
謝必安道:「說得輕巧,這麼多,怎麼超度?」
「開啟鬼門,你我合力,將它們押入地府。」
「下頭已經夠亂了,你把它們一股腦扔下去,怎麼處置?」
「若不超度,等它們為禍人間,後果不堪設想。」
「沒那麼嚴重,我已經壓下去了,你看現在不老老實實的……」
謝必安越說越沒底氣,倉碣也看到四方天宇黑氣從生,那是地下煞氣洩露,天降預警。這裡以前遭到屠城,枉死冤魂不知有多少,要是一齊暴動,恐怕他們幾個加起來也搞不定,還會殃及無辜,到時可沒法收場了。
謝必安也意識到了嚴重性,瞪了倉碣一眼。作為罪魁禍首,倉碣縮縮脖子,認錯態度十分良好:「事情因我而起,我一定將功贖罪,有什麼需要我做的儘管說,我保證萬死不辭。」
「確有一事需要你做。」範無救道,「想必是受了羅剎蠱惑,它們皆視你為敵,正好可由你將它們引入鬼門。」
倉碣:「……」
現在反悔還來得及嗎?
事態確實如範無救所說,隨著天色漸晚,陰煞之氣越發明顯,尋常人或許無法察覺,某些陰氣重八字輕的已經能夠感覺到涼意,天空似乎籠罩著一層灰紗,空氣都變得壓抑沉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