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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了想,留意了一下週圍的環境,確定沒有任何問題後才變回貓的模樣扒拉開陽臺門鑽了進去。伏黑甚爾站在床邊猶豫了一會兒,平心而論這幾天他都沒好好休息過,真的讓他自己選擇他是想睡床的,但要是被飼養員發現自己不僅回來過還偷摸地睡了床,伏黑甚爾覺得她可能會把自己皮扒了,因此他只能遺憾地看了眼床頭那個本來放著小枕頭屬於他的專屬床位,甩甩尾巴輕盈地一躍而起扒開臥室門,又無聲無息地把門帶上跳到沙發上,扒開抱枕鑽了進去,頓時感覺到一股安心的睡意席捲而來,一下子就讓他昏昏欲睡了起來。
不過走的時候還得復原……得在她起床之前走人。
伏黑甚爾勉強打起精神思考著這件事情,想著想著眼皮就睜不開了。他都不太清楚自己到底什麼時候睡著的,反正迷迷糊糊睜眼醒來的時候只覺得飢腸轆轆,再定睛一看放在電視機櫃上的鐘,別說在飼養員起床之前走人了,他這會兒都快睡到她下班了。
好在她白天應該是急著上班所以沒注意到沙發上的抱枕位置產生了細微的變化,現在善後也還來得及,而且他已經破例了一次,接下來不能再到這裡來了。
已經發生過的事情只能儘可能地掩藏好,但這世界上所有發生過的事情遲早都會被人發現,這也是為什麼他自從離開後就再也沒回來過的原因。
如果不是因為那隻咒靈跑到了這裡來,他也不會靠近這一塊,只是看起來還得提醒那兩個小鬼一聲再注意一下這裡的動靜。
伏黑甚爾一邊這麼想一邊收拾沙發,檢查了一下後很滿意自己沒有像六眼小鬼那隻掉毛貓一樣把毛蹭的到處都是,不然收拾起來就更麻煩了——他到現在都搞不清楚那個六眼小鬼掉的貓毛到底是什麼什麼毛,這麼能掉,也沒見他變成個禿子。
這會兒依舊非常有競爭意識的伏黑甚爾在心中惡毒地詛咒了一下漂亮雪白的大白貓最好掉成個禿瓢,省的趁他每天這麼花枝招展地翹著尾巴招搖過市。
他嗅到了屬於那個小鬼的氣息,在自己的飼養員身上,顯而易見再早些的時候他們肯定碰過面,想也知道那小鬼和飼養員說了什麼,雖然他知道那個小鬼不管說了什麼基本上都是對的,但不妨礙伏黑甚爾依舊看他像眼中釘肉中刺。
黑貓弓起腰又習慣性在靠枕上蹭了蹭咕嚕了兩聲,雖然在這裡住的時間也不算長——也就一年左右,但不知不覺他對這裡反而熟悉的比住了十多年的禪院家更加熟稔。他不太清楚這種讓他能夠放鬆下來的感覺到底叫什麼,但並不是什麼差勁的感覺,伏黑甚爾也就悉數接受了。
他擅長忍耐痛苦,也擅長接受所有因為他的身份得到的絕望與血腥,但作為一個爛人,他更加無法抵擋這種柔軟而又馥郁的溫柔感受。
溺於安逸與享樂是他唯一一樣自己學會的東西,也是他唯一能夠抓在自己手中的東西,所以他比任何人都更加沉溺這種感覺,也比任何人都難以抵擋這種感覺。不管是浮於表面的還是刻入心底的他都悉數接受,然後與他帶來所有痛苦的血脈糅為一體塞進自己的身體裡面反覆回味,最後成為他不可分割的一部分。
雖然現在要把還沒有完全吞噬進去的那部分割捨下來,但是已經被他得到的那些也足夠他回味很久了。不過只有這麼點可以回味,還是得省著點用。
他確認自己收拾好家裡面沒有留下一點蛛絲馬跡後才扒開窗戶跳了出去——他的飼養員倒是沒有換鎖,估計是覺得換了也沒什麼用所以就擺爛了,倒是方便了他。
我回到家後外頭的天色已經完全黑了。今天我特地留下來加了會兒班,領導差點以為我吃錯藥了,在我工位旁邊來來回回的路過了好幾次,最後我估摸著時間差不多了才收拾包袱回來,開啟房門第一眼就看向了沙發——恢復如初了,顯而易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