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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了想還是暫時先把他脖子上的項圈摘了下來。我還以為這個項圈會相當難摘除,但是真的開啟卡扣的時候我才意識到這玩意兒竟然意外地好摘——可能是擔心真的有人起了賊心萬一摘不掉這東西就打算威脅貓的性命吧。
對別人的喜好我也不打算指手畫腳,之前已經說過了反覆提到也是會讓人厭煩的,因此我摘下來之後也只是稍稍打量了一下這個名牌,發現上面的貓牌果然樸素的簡直和這根花裡胡哨的項圈格格不入,倒是和其他貓的牌子格式高度一致。
「搞不懂啊……夜蛾先生明明這麼在意你們,為什麼不給你們的貓牌留電話號碼和家庭住址呢?」
我一邊用手指梳理著被項圈壓的有些凌亂的皮毛一邊繼續和貓說話:「畢竟你們幾個都是喜歡自己溜出來玩的小壞蛋不是嗎?」
沒了項圈的阻礙之後梳齒梳理得更加順暢。那些因為貓的行動被項圈摩擦的有些糾結在一起的雪白皮毛雖然有些打結,但是索性要疏通也並不是什麼難事,只是為了防止拽痛悟,我還是抱歉地拿了硝子並沒有枕著只是用背部抵著的抱枕墊在了悟的腦袋下面,好騰出手給一點點捻開脖子上糾結在一起的毛團。
還好性格更加乖巧的俄羅斯藍貓並不在意,只是往我身邊窩了窩就接著睡了,連尾巴都沒有多動一下。
不過在意料之中,雖然被打理地整整齊齊,但沒梳幾下,梳齒就已經無法沒入得更深——因為齒縫間已經塞滿了梳下來的貓貓。
又細又長,又綿又軟,像是一大團棉花一樣卡在梳齒之間。
而當事貓不僅看起來沒有一點問題的樣子,甚至還非常主動地動了動身體給自己的腦袋在抱枕上找了個更加舒服的位置,好讓我注意到他更加彭松的肚子和尾巴。
長毛貓會掉這麼多的貓完全在我的意料之中,而且現在天氣雖然已經開始降溫了,但到底還是踩著夏天的尾巴,如果早上是大太陽的話,在日光下走一段時間還是能讓人感覺到熱的都隱隱有些開始冒汗了,因此悟還在持續長達半年的脫毛期之中顯而易見是一件能夠讓人輕而易舉原諒的事情。
我摘到了卡在梳齒之間的貓毛,一看著在茶几上堆起來的一小坨白毛,突然間又有幾分好奇梳到什麼程度的時候才會基本上不會再有這麼多脫落的舊毛卡在梳子上。
抱著閒著也是閒著想做那就去做的想法,我用排梳一點點梳開因為貓的活動最頻繁所以顯而易見更容易打結的領毛。
這一圈威風的鬃毛需要展現出這樣的魅力自然是需要耐心打理的,只是當我梳了至少十分鐘還能從梳子上摘下數量一點都沒見減少的舊毛,我漸漸開始感覺事情不對勁了起來。
我沉默了一下,看著桌子上已經堆積起小小一坨的白毛,思索片刻之後決定暫時不要把注意力放在這麼一小片區域上。
做人要從全面的角度觀看一件事情,比如當悟脖子上的舊毛似乎一時半會兒都梳不完的時候,或許我可以先轉移陣地把他全身的毛都先梳通。
飛揚的貓毛像春天到處飛舞的柳絮散的哪裡都是,鼻子似乎有些敏感的傑已經開始打起噴嚏了。
最後在連打三個噴嚏後。他終於忍無可忍地從沙發和抱枕的縫隙裡面把自己的腦袋拔了出來,嫌棄地看了我腿上躺著的白貓一眼,繞開我們從地上前行跳到了遠離風暴中心的另一個貓爬架上,轉眼之間就已經躥到了位置最高的那個貓窩裡面用屁股對著洞口,尾巴不悅地從洞裡頭甩了出來,不耐煩地左右搖擺了一下,最後裝死一樣直勾勾地墜在外頭。
好像突然理解為什麼沙發上這群貓都是用面朝沙發靠背的姿勢在睡覺了。
唯一不動如山還閉著眼睛睡的安安穩穩的就只有我腿上的悟了,我本來以為甚爾能忍到最後,但在傑走開後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