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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睡覺,他平常挺少來我房間裡頭。七海和灰原也都從來不進我房間——
除非是我喊他們兩個去陽臺,為了陪他們兩個,我現在也逐漸把放鬆的陣地轉移到客廳裡面去了,所以這時候能看到甚爾躺倒床上去確實是個很少見的場景。
因此我第一反應就是摸出手機給他來了個三連拍,這大概是家裡面有寵物的人的職業病,然後才走上前摸摸他的腦袋,感受到了他把腦袋蹭到我掌心裡頭的乖巧,接著翻了個身發出抱怨一樣的喵喵叫。
「幹什麼呀?」
我有些搞不明白他這是要做什麼,納悶地摸了他半天也沒弄清楚貓的意思。
他大概也覺得和我這種愚鈍的人溝通起來簡直浪費時間,頓時噴了口氣咕噥一聲翻身坐起來,踩著被褥就跳下床,頭也不回地跑到客廳去了。
??
我現在不僅要在公司揣摩上司的想法,還得在家裡面揣摩你這隻小貓咪的心思嗎?
我覺得他的脾氣簡直來的難以理解,納悶地拍了平被子上的褶皺回到客廳裡,看到那瓶放在玄關附近的吧檯上開的嬌艷欲滴的鮮花,腦中靈光一閃,有那麼片刻我都覺得我彷彿被甚爾附身了,不然怎麼能一下子就明白他的想法。
「你居然記得這麼清楚嗎?」
他剛才大概是在表達我給悟喝了酸奶卻把原本給他的花收了回去這件「不公平」的事吧。
我頓時有點啼笑皆非。
原本給他聞聞花只是為了逗逗他,畢竟除了悟之外其他貓對我的花都不太感興趣,傑還表現的有些鼻子過敏。
而且月季本身就帶有刺,雖然我簡單地剪掉過於尖銳的尖刺,但是讓他拿去玩我還是擔心會有我沒注意到的刺扎到他,所以才沒有把花拿給他玩。
結果居然被這傢伙惦記上了。
雖然他應該不會趁我不注意打翻我的花瓶把裡面的花叼出來,但是我非常確定他接下來幾天肯定不會給我好臉色看,甚至會幹脆嚎上好幾天。
因此為了自己的清靜著想,我還是從花瓶裡面抽出了剛才遞給他的那支鮮紅的溫斯頓,又重新檢查了一遍上面的刺有沒有被刮乾淨,這才拿著花走到黑貓面前,用花朵碰了碰他的鼻子,好笑地揉了揉他的腦袋:「拿去吧,小氣鬼。」
黑貓睜開一隻眼睛看我,呼嚕呼嚕著也不知道是開心還是不開心,但看他抬起腦袋把我的手連帶著花一起壓在自己腦袋下面的動作,我想他應該是開心的。
終於打起了一點精神的七海每次都對甚爾對我這樣撒嬌的動作嗤之以鼻,輕巧地從貓爬架上跳了下來自己鑽到貓窩裡面打了個哈欠,用前爪墊著腦袋,看起來已經是一幅昏昏欲睡的模樣了。
他今天倒是睡的也比平常還要早……大概是因為體重上漲這件事給他的打擊不小吧。
「都困了那就都去睡吧。」
我捧起灰原圓滾滾肉乎乎的臉頰貼著他的額頭蹭了蹭,把他抱到了他最喜歡的貓爬架上的那個貓窩裡頭安置好,又順手抱起甚爾,就打算抱他回房間。
甚爾沒忘記銜住月季纖長的花枝把他的禮物一併抱起來,我看他確實挺在意這個小禮物的,又找出之前買那個大花瓶時候的贈品花瓶,因為小的要命所以一直沒有讓我找到用武之地,不過現在倒是有用處了。
細長狹窄的玻璃花瓶也就一個手掌那麼高拇指那麼粗,加了點水之後把甚爾的花插進去倒是正正好好,放在床頭櫃上也不顯得突兀,在光線昏黃的床頭燈照耀下,連帶著絲絨一樣的花瓣都有了別樣的昏暗美麗。
黑貓湊上去用鼻尖輕輕碰了碰自己的花,倒像是非常中意似的。
明明之前也沒有表現出什麼對這朵花的喜歡,但是現在倒是一幅喜歡的不得了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