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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若不服輸地還回去:「那剛才在錦苑,多少人在看你,你就知道了?」
他挑釁人的樣子總是那麼明艷驕矜,讓人心癢。
席與風右手往下,摸到江若放在他身側的腿,再遊移向下,捉住他戴著鏈子的腳腕。
乾燥溫熱的指腹在踝骨處反覆摩挲,江若一霎心跳如雷,彷彿這處面板直連心臟,席與風的手就是中間那根導線,一旦接通,即刻喚醒足以爆燃的高壓電流。
震顫中,依稀能捕捉一道聲音:「跳舞嗎?」
沒等江若反應過來,席與風將他推到沙發上,然後站了起來。
懷裡一空,江若怔然回頭,就見席與風站在面前,向他伸出手。
攤開掌心,微微躬身,標準的邀舞動作。
恍神的瞬間,江若忽然想起剛才他之所以沒存那張照片,是因為照片上的兩個人看起來太像一對正常的情侶。
也太像在詮釋一個人,如何用最清醒的心態,做著最不清醒的事。
可是眼下,江若萬分確定,自己是心甘情願被掌控,被引領。哪怕從沒有哪對正常的情侶,在一開始就知道結束的日期。
江若極有儀式感地先坐直身體,再抬手,搭在席與風掌心。
被拉著站起來,走到客廳正中的空地,江若笑著問:「你到底會不會跳?可別踩了我的腳。」
席與風說:「以舞會為名目的交際場合,這年頭不算少。」
江若笑得更厲害。他實在很難想像席與風頂著一張冷漠臉邀請別人跳舞的樣子。
待收了笑,他稍稍仰頭看著席與風,幾分鄭重地說:「那這支舞……還請多多指教。」
音樂響起,旋律在屋內緩慢流瀉。
身體隨著節奏擺晃,江若側過臉,慢慢地靠在席與風肩上,嗅著他身上的雪松和菸草融合的味道。
順便藏起了近乎沉醉的表情,也藏起了方才險些說出口的願望。
——那這支舞,能不能跳久一點?
——你問多久?那就跳一輩子,怎麼樣?
第三十二章 快樂的事
可是時間過得那樣快,快到眨眼間最後一個音符結束,鐘聲敲響,一切重歸寧靜。
額頭貼著席與風的肩膀,江若很輕地嘆了口氣。
作為舞伴,席與風極盡紳士:「還跳嗎?」
「不了。」江若搖搖頭,嗓音些微沙啞,「我們來做點更快樂的事。」
有些日子沒做,這一場直接從天黑到天矇矇亮。
事後席與風靠在床頭抽菸,江若冷不丁笑起來,說:「你知道嗎,第一次見你,我以為你是禁慾那掛的,就是性冷淡。」
席與風說:「曾經我也這麼以為。」
江若側過頭看他:「難不成遇到我之前,你都是一個人?」
席與風沒答,而是偏過頭看他一眼,像在說——你覺得呢?
江若有點蒙:「不是……不應該啊,你這條件,不缺床伴吧?」
「不缺,但是沒必要。」席與風說。
「哦,我懂了。」江若恍然大悟,「席總追求的是更高階的快樂,脫離低階趣味的快樂,這境界,不是我等凡人能企及的。」
被諷刺到的席與風銜著煙哼笑:「看來還有力氣。」
「啊?」
「話這麼多。」
「……」
兩人又滾到了一起。
過程中江若嘴巴仍是不停,除了發出各種撩人的叫聲和難耐的喘息,還不斷試探追問——那陪伴呢,征服呢,沉淪呢……算不算快樂?
席與風本不欲作答,被他一再地問,失去耐心似的用虎口掐著他的下頜:「那你現在,快不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