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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留了疤,在左邊耳鬢髮際線位置,指甲蓋大小,平時有頭髮擋著看不見。並且江若總是懷疑自己學習成績一般是因為那次磕壞了腦子,不然當年說不定還要糾結一下到底選清北還是去舞院。
就算最後還當演員,宣傳時也可以拿高智商當噱頭,難道不比那個十七歲的錄取考試影片強?
想到這事,江若一面不情不願地按照說明書摳出兩顆膠囊,一面問:「那個影片……就是那個宣傳物料,最後怎麼做的?」
席與風就開啟筆記本,播放給他看。
看得出來宣傳部門盡力了,除了在校時的幾段舞臺表演,還把江若參與過的影視劇片段幾乎都剪了進去。
包括群演龍套。
三分鐘不到的影片,最後幾十秒江若是閉著眼睛聽完的。尷尬到自己不忍心看,還不讓席與風看,伸手去捂他眼睛:「別看了別看了,都是黑歷史。」
席與風不由分說捉了他的手,移開,堅持看到最後一秒。
進度條終於跑完,江若嘆氣:「給孩子留條底褲吧……」
席與風投來一個疑惑的眼神,像在問——誰不給你褲子穿?
晚上,病人江若穿戴整齊,老老實實躺在主臥的床上,和席與風蓋著被子純聊天。
準確地說是他說單口相聲,席與風偶爾應一聲。
連續好幾句沒被搭理,江若突發奇想,嘗試喊道:「關閉席與風的電腦。」
電腦自是不會聽他指揮,倒是席與風聽到這指令笑了聲,然後合上手中的筆記本放到床頭,躺了下來。
難得什麼都不乾的晚上,江若經歷了幾次動手動腳當場被擒,油然而生一種老流氓被迫從良的空虛感。
一空虛就想吃東西,江若坐起來,腳還沒著地,就被身旁的人叫住。
「去哪兒?」
「拿根冰棒。」江若主動交代,「胃已經不疼了。」
席與風問:「就那麼好吃?」
「好吃啊。」江若笑著說,「跟你們有錢人不一樣,我們窮人習慣抓住機會一次吃個夠。」
安靜片刻,席與風說:「明天再吃,沒了再買。」
一時找不到反駁的理由,江若只好放棄。
但還是要走,江若抱起枕頭:「行吧,那我去睡了。」
剛扭身,手腕又被握住。
「很晚了,」席與風用不怎麼像命令的口吻說,「就在這裡睡。」
這晚,一向好眠的江若失眠了。
可能是因為明天下午就要回劇組,之後一個多月都沒的休息。也有可能是因為吃藥了,明天起床得先看看那藥的成分表。
城市的夏夜聽不到蛙聲,耳畔飄著幾縷微弱蟬鳴。
人在睡不著的時候,腦袋裡總是控制不住地回想一些近期發生的,卻被忽略掉的細節。
比如席與風心情不好的那天,也曾拉住他的手,讓他坐著別動。
原來並不是覺得他有多特別,而是需要陪伴。
這樣想著,江若仍然覺得慶幸,慶幸席與風會寂寞,也慶幸席與風偶爾寂寞的時候,是他陪在身邊。
哪怕席與風並不知道,作為開心果和性伴侶,江若偶爾也想在事後抱著他入睡,而不是一個人回到隔壁那張冰冷的床上。
忽然又想起窮人習慣抓住機會一次吃個夠,這個沒有科學依據的結論。
身旁貼著一具溫熱軀體,睏意來襲時,江若迷迷糊糊地想,要是陪伴這種事,也能一次要個夠,就好了。
第二十二章 因為你來了
假期最後一天,江若終於履行承諾,給席與風繫了回襯衫紐扣。
兩人面對面,江若跪坐在床沿,一邊系一邊說:「說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