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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看著他,等一個回應。
咳嗽很快止息,江若卻想笑。
明明該等待下文的,是我啊。
可是席與風不說話,只是看著他。
江若只好給出了收到「通知」後的反應:「所以,我現在應該感謝你把它要回來,然後當作什麼都沒發生?」
所以,我只能選擇接受你給予的一切,再回到原來的關係?
席與風似乎聽懂了江若的潛臺詞,因此眉宇緊蹙:「不需要感謝。」過一會兒,他問,「這樣不好嗎?」
回到過去,把疏漏的部分填補,錯誤的節點糾正,不就夠了嗎?
江若亦能聽懂他的意思,繼而怔住,並在這短暫的時間裡,弄明白了一些事情。
這些話,為什麼試映會那天不說,在錦苑碰面時不說,一定要留到今天說?
除卻那些地方人多嘴雜,更因為這裡是他的地盤,他的主場,他天然握有主動權,只需流露對過去的懷念,再施以一些溫柔,就可以輕而易舉獲得理解,想達成任何目的都變得容易。
這個人,果然是徹頭徹尾的商人,連施捨都輕描淡寫,傲慢至極。
可是江若不想再卑微下去。
更無法接受紮在他心口的那根刺,就這樣在三言兩語中被輕飄飄拔除,然後好了傷疤忘了疼,一昏頭又栽了進去。
他不能重蹈覆轍,也無法再承受一次剖心的痛。
江若深吸一口氣:「或許有許多人覺得這樣很好,但是這裡面絕對不包括我。」
他掙動了一下,將胳膊從席與風手中抽出。
「今天我生日,那我送個生日願望給你。」將壓在胸口的濁氣緩緩撥出,江若終於能夠抬頭直視席與風,「祝你早日找到這樣一個人,不再和過去糾纏不清。」
許是察覺到兩人之間的氣氛不對,江若走的時候,方姨沒有送到門口。
席與風的燒應該是退了,透過手心的溫度能感覺到。
雖然他的臉色還是不好,把一個長方體的紙袋遞給江若時,嗓音有種疲憊的低沉:「生日禮物。」
江若垂眼看過去,看見硬幣大小的金屬瓶蓋,似乎是一瓶酒。
「不是你送我的那瓶。」席與風補充道,「是新的。」
可江若仍然不打算收下。
從沒有哪一刻如此慶幸,他們不再是原來的不平等關係,他可以隨心所欲地說不,不用擔心會掃了金主的興。
「不用了,我不喝酒。」江若說,「今天留下吃飯,也是因為答應了方姨。」
不是為了向你討禮物。
固執地舉了一會兒,席與風到底沒有強求,把那瓶酒收了回去,輕輕放在玄關的櫃子上。
江若受不了這類似臨別前的安靜,故作輕鬆地說:「總之,這幾件事,謝謝你。以後如果有需要我幫忙的地方,儘管開口。」
雖然你可能並不需要。
想起之前的承諾,江若接著道:「我還欠你一頓飯,等你什麼時候有空——」
正說著,席與風上前一步,手臂也抬起來。
江若警惕性極強地後退一步,又一次避免了越界的交流。
頃刻間心跳如擂鼓,卻很清楚地明白不是因為害怕。
「別這樣……」江若有些恍惚,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你別這樣。」
再慢一點,就逃不出去了。
這次,江若的預設依然正確。
席與風的驕傲和修養,不允許自己再次做出強迫乃至暴力的舉動。
於是江若得以全身而退,在這場沒有硝煙的戰爭中。
雖然贏得並無快感可言。
回節目組的路上,江若久違地乘了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