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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禮貌地作了個紳士彎腰的禮節,自我介紹說道:「我是千葉縣成田屋的人,堀越旬。或者你叫我林旬也行。」
「林旬?華夏人?」
黎覺予打量著對方服飾打扮,再開口時語氣充滿篤定,「你是歌舞伎世家成田屋的養子?」
「這你也知道?」
這下輪到堀越旬驚訝了。
要知道他跟黎覺予見面不過兩三分鐘,而木訥將司那人,又是個「絕對不會向戀人介紹好友」的性格。
他原以為爆出中文名能拉近和黎覺予的距離,誰知道…對方居然藉此堪頗他的身份?
「這很難聯絡嗎?外人皆傳,成田家是個後代被詛咒的世家,從第二代市川團十郎開始,繼承人們經歷了病死夭折、自殺他殺、甚至出了個與世隔絕的和尚…」
「你姓堀越,又說自己是華夏人,實在很難不讓人發現真相。」
黎覺予說這話的自信,來自於她現代的記憶。
因為在現代,成田屋已經因為後代無望,開始往演藝圈轉型了,甚至開了隱蔽演藝公司。明明是歷史上第一個歌舞伎世家,人氣卻逐漸低迷。
不過怎麼樣,既然知道對方是誰,她還是鬆了口氣。
至於堀越旬。
他聽完黎覺予接近百分百真相的分析後,真心稱讚道:「黎覺予,你比我想像的更聰明!你說的沒錯,我十五歲之前生活在華夏梨園,十六歲才被現任家主收養,繼承衣缽。」
梨園…黎覺予明白了。
的確,在早期,霓虹人受華夏文化影響,習慣性把[歌舞伎界]叫作[梨園]。
世家們在遇到繼承者能力不行的時候,也會挑選華夏優秀人才,進行替換。
看來堀越旬就是那個優秀人才。
不過,既然是梨園子弟的話…黎覺予又追問:「那麼,入學測試是你幫的我?」
「這你也知道?」
黎覺予看著堀越旬大驚小怪的表情,心想不愧是跳歌舞伎的,面部情緒比常人誇張好多。既然知道對方幫過自己,黎覺予也放棄將偷聽者腦袋打爆的想法,把手從武器上挪開。
她拉開教室門,面無表情地送客:「就算你不幫忙,我也會順利透過入學考試的。謝謝我就不說了,希望今天看到的熱鬧不要到處亂說。」
這話語氣…怎麼說呢?
堀越旬覺得這是在威脅。
剛剛覺得對方善良天真的假象,如同摔落地面的鏡子一樣破開。
他剛準備提一嘴關於物部將司拜託自己的事情,卻發現黎覺予在凝視對面教學樓,看著一眾大阪生湧進老師辦公室,不打一聲招呼地往那處跑去。
像是意識到什麼,堀越旬立刻閉上嘴,對物部將司的事情一字不談。
——看來,黎覺予找到進入歌劇團的路了。
似乎,當下也沒他什麼事了?
站在原地的堀越旬,側頭看了眼黎覺予瘦削背影,喃喃自語:「奇怪,那麼有意思的人,怎麼會和木訥將司攪合在一起?」
等黎覺予趕到老師辦公室,裡頭已經鬧得不可開交了。
——中西森拉著中本老師的手,紅著眼眶怒斥著不公平;中本老師不耐煩地將中西森甩到地上,不加理會;松阪桃和星風在互抓頭髮,尖叫連連不肯鬆手;其他小嘍囉更是亂套了,辱罵尖叫團毆一條龍。
黎覺予皺眉看著裡頭亂象,卻只有「事情還鬧不夠大」的想法。
她眼珠子四下打量著,尋找能將事情鬧大的辦法。
餘光間,黎覺予看到校門口,小林校長和助理正往外走,一副準備離開學校的模樣。
——來不及了。
看到校長的瞬間,黎覺予當機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