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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父親不是那個意思…」
「別開玩笑了!」物部將司氣血上湧,腦袋一抽抽地疼:「這些家族主事人都是一個模樣, 全都逮住可憐的女子吸血, 現在又想效仿過去, 打造一對怨偶。」
物部夫人臉色有些蒼白,「你這是什麼意思。」
換做平時,物部將司會立刻察覺到母親血色全無, 從而貼切溫柔地安撫對方。
可他實在太在乎黎覺予了,剛剛父親的行為,無異於在他底線上蹦迪。
「我都知道!」物部將司不管不顧了:「父親如此虛偽,用婚姻換取利益,在茶室養小妾。我也知道你什麼都知道,也不想讓我知道。」
聞言,夫人癱軟在地上,說不出話來。
對於一位母親來說,她一直呵護保護的少年,實際上什麼骯髒都知道、都清楚,卻感性地察覺到母親的迴避和有意隱瞞,從而順從地閉嘴,裝作什麼都不知道…這對於母親來說,是多麼難受的事情。
再看向物部將司清澈的雙眼,竟然只剩下心疼和後悔的感覺。
緊接著她又想到,物部將司打小就很聰明。
如同所有的混血孩子一樣,從接觸文字開始,就有外人評價他,同時兼備母親的感性,和父親的理性。這樣早慧的小孩,怎麼可能沒察覺到自己雙親相處間的詭異。
回憶讓物部夫人陷入長久的沉默。
物部將司見狀,上前握住母親顫抖的雙手,沉重地表明心意:「母親,你會幫我的吧?」
「我喜歡黎覺予,沒有她我也活不下去了。」
隔了好長一段時間,物部夫人枯槁唇瓣微動,說了一句:「好。」
「我會說服一郎,一同前往觀看寶冢歌劇團的冬季大初日,你且等我訊息。」
「謝謝母親。」
幻境就這麼結束了。
金手指似乎只想讓黎覺予體驗一次和殺人兇手面對面,沒有其他目的。清醒後的黎覺予躺在明媚陽光灑落的床上,無語得只想罵娘。
手上稿件清晰記錄著她和堀越旬的對話,除了名字、身份化去,對話內容幾乎一模一樣。
「真糟心。」
黎覺予來回翻動著紙張,有種在看警察局目擊證人筆錄的感覺。
因為大初日即將來臨,她跟百貨店請了長假,專心在家練習歌劇,就連稿件也沒能親自送到青靴夫人手上,只能透過郵件一來一回,全程毫無交流。
所以她不知道——不久的將來,這份稿子在東京婦人圈中,會引發多大的爭議。
三越百貨化妝室,向來是上流階層的八卦傳播地。
雖然黎覺予本人沒有上班,著急化妝的夫人只能拜託其他化妝師,但萬幸的是,黎覺予作為化妝部部長,完全是體恤、教導下屬的最佳標杆。
她平日裡時常指導下屬化妝,還將所知小技巧告知他人,而這些人情和經驗在發揮作用。
面對客人們的不爽,化妝師們積極解釋,再加上她們手法尚可,大家也都漸漸不再計較黎覺予經常請假了,反而將話題引申到昨天發行的《青靴》上。
「昨天青靴上的《京阪夢》看了嗎?」
一個正在做髮型的夫人,興奮將劇情拿出來討論:「太吃驚了,歌舞伎公子居然殺過人…」
「我稍微能理解他欸,那名公子生來卑劣,偶然遇到和他一個性格的異性,肯定會產生好奇,我感覺他會影響到女僕和少爺之間的感情。」
「那手段的性質可完全不一樣!」另一夫人回嘴。
「殺人和騙人…」
「是這個道理…」
很快,夫人們話鋒一轉,又將話題放到了女主身上。
畢竟喜歡看青靴雜誌的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