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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以為告訴物部將司,對方就會去處理,了卻堀越心中隱隱產生的不安。
然而物部將司的反應是——毫無反應。
他明明聽到堀越旬說醍醐在幕後,視線也往那個角落瞟去兩眼,卻依舊穩穩坐在座位上,全無要上前阻攔的動作。
堀越旬急了。
他視力好,可以清晰看到,醍醐眉頭越皺越緊,臉色也異常紅得詭異,慌忙出聲提醒:「你該不會真想看黎覺予初主演失敗吧?」
「等下,你不會真的愛上醍醐了吧?」
「想要藉此將訂婚物件換成醍醐,所以才包庇她?」
…
可能堀越旬自己也沒發現,他每句話的語氣,都變得越來越迫切和懇求。
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才是黎覺予未婚夫,正密切關注未婚妻的舞臺。
而真正的未婚夫,依舊穩坐座位,端著連一個目光都不給的冷淡。
這個模樣的物部將司,是堀越旬從來沒見過的——如此嚴肅又不可忤逆,令他再著急也不敢打擾對方。
公演還在繼續。
交響樂樂隊連換三次樂章。這是歌劇的第一幕,黎覺予作為一番娘役的初舞臺,即將進入觀眾們萬眾期待的華彩服片段。
經過對臺上人憂患的折磨,堀越旬已經顧不上看錶演,而是全心全意地緊盯醍醐身影。在看到她身形動起來,朝代唱方向跑去的時候,堀越旬的心臟,都快被拉到嗓子眼了。
「小心!」他張張口,無言地吶喊著。
就在醍醐計謀似乎成功的時候,就在代唱無法出聲的時候,就在堀越旬不敢繼續往下看,生怕看到某人在舞臺痛哭流涕的時候…
他突然看到,舞臺上的黎覺予笑了一下。
一段優雅驚艷的詠嘆調歌聲,應笑而生。
意料之外的結果,使堀越旬陷入無比震驚,忍不住問出聲:「她的嗓子…居然沒事?」
「你太不瞭解黎覺予了。」
隔壁的將司將司,難得願意跟堀越旬說話,估計也是看在他真情實感關心黎覺予的份上,「黎覺予的性格,怎麼可能接受找人代唱,哪怕豁出去這把嗓子,她也會選擇自己唱。」
「再說了,黎覺予她那麼聰明,怎麼可能會中招呢?」
…物部將司說這些話的時候,語氣滿滿都是自豪,自豪自己有如此聰慧的未婚妻…反襯得堀越旬本人像個傻子。
不過,也確實傻子。
堀越旬低頭暗暗自嘲一聲,再抬起頭來的時候,便迎來黎覺予的延長high f。
「這是什麼鬼?」
「這是人能做到嗎?」
堀越旬驚得瞳孔放大。
作為歌舞伎家族的人,他自然也稍微瞭解過,一位普通的女高音,雖然能在任意的高度和音區轉換,但要在短瞬呼吸內將音域提高到f,是多麼不可能的事情!
可黎覺予她,只經過兩個公演季節的練習,就做到了。
堀越旬的看法,都是非專業人士的想法。
而混在觀眾席裡頭的專業人生嘛,震驚程度要比非專業的堀越旬高上許多。因為他們能聽出——這個角色太明亮、太高亢,明顯不是黎覺予聲音型號。
這意味著:舞臺上的女孩,駕馭起遠大於自己聲音型號的角色,依然遊刃有餘。
如此看來,上次公演飽受誇耀的專科生表演,似乎限制住了表演者的戲路,對方的能力,要比劇團、記者和粉絲所想像的,要高上許多。
「bravo!」觀眾席上,不知道哪個外國觀眾,發出由衷感嘆。
傳奇詠嘆調結束了。
在高音婉轉消淡的同時,全場掌聲轟鳴。
明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