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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我們之前關係那麼差…」
對此,黎覺予的反應是:「啊?我們關係很差嗎?」
雖然有被星風針對過,但黎覺予一直覺得,這是東京生和大阪生之間的惡劣關系所致,而她只是個倒黴的,擋火的插班生。
再加上…黎覺予毫不在乎地說:「我早就聽將司說過,你家複雜的父母關係。出生在這種家庭,勝負欲就是比外人強上許多,這是正常的。」
黎覺予從鏡子中瞥見呆滯的星風,感覺就像看到過去的自己一樣。
她轉過頭,認真地說:「我家可比你家情況複雜多了,想要在這種淤泥般的環境中存活,首要工作就是不斷紮根,而不是和對手比誰的花瓣綻放最好看。」
「一池水塘中,最好看的荷花,往往是謝得最快的。」
從來沒有人跟星風說過這種話。
雖然家境複雜,但作為東京數一數二高門貴府的小姐,沒有人敢教導星風,讓她紮根,而不是發了瘋地和對手比。
對於這人生中第一個導師,星風感動了,說:「謝謝你。」
「我為過去對你的針對,感到很抱歉。我為了讓母親滿意,做了很多不好的事情…」星風說著說著,就哭了出來。終究還是20歲出頭的女孩,心都是好的。
黎覺予微微一笑,反安慰回去:「別哭了。」
「不然等會被記者拍到,可就不好看了。」
「記者?「
星風凌亂擦掉眼淚,只見黎覺予穿著便裝洋服,雙手著力嘩啦一下開啟休息室大門。
迎面出現的,是大大小小有半人高的照相機,由它們產生的璀璨星光,瞬間覆蓋了整個休息室,化為耀眼光芒,著力於黎覺予的頭髮上、身上、衣裙上。
這些人都是記者。
都是衝著黎覺予的完美f音來的。
照相機工作完成後,粉絲行為接連而上。
數以百計的鮮花、信件,被遞到黎覺予手中,手中放不下了,就放到黎覺予前進的路上。
來自粉絲的讚美,鮮花和星光,譜成專屬於黎覺予的熠熠星光路,送她登上寶冢歌劇團的明星寶座,接受全霓虹的讚美。
休息室內還有其他人,看到同期彎道超車後,可能會羨慕、嚮往或眼紅,但又無可奈何。因為黎覺予的成功,本質上是各種巧合的疊加。
如果她登場的公演,不是寶冢轉型受關注的初公演;
如果她沒有摔倒受傷的意外,以舞臺美談登上報紙;
如果她沒有完成粉絲期待值,唱出f音以證明自己…
當中只要少一個如果,就不會形成如今盛況。再加上黎覺予實力和努力,均高於同期,於是她就這麼毫無意外,順理成章地火了。
這是再嫉妒羨慕,都無法改變的事實了。
目睹休息室空前盛況的鈴木,絕對是工作人員中第一個反應過來的。
他轉頭就朝辦公室跑去,有條不紊地給各大報紙打電話,決定以黎覺予作為歌劇團轉型後的主要形象,藉此向全霓虹宣傳寶冢歌劇的圖案。
處理完一切後,鈴木隔著窗戶窗簾間隙,朝休息室望去。
一旦與人群隔離,置身於旁觀角度,便能察覺到過往難以發現的真相。
在鈴木看來,此時的黎覺予完全不像個20歲的女孩,她眼神比起同齡人來說過分堅定,臉上永恆不變地掛著禮貌微笑。
偶爾遇到記者的棘手問題,也能迅速用白皙右手捂住嘴角,圓滑地將太極打回去。
不像個人,倒像是塊時間沉澱下來的結晶。
鈴木被自己的想法無語一瞬,心想怎麼會對只有20歲的少女,產生這種不負責任想像。他拿起桌子上唯一的巴黎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