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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寧。」一進屋,納蘭容若就迫不及待扯下大氅,脫掉夾衫,上前將她擁在了懷裡。
盧希寧被他勒得透不過氣,笑著哎呀直叫喚,伸手去推他:「快鬆開些,我晚上吃多了,等下別吐在了你身上。」
納蘭容若手一鬆,不過仍然抱著她不放,伸頭看去,問道:「怎麼晚上還在寫字,你是在等我嗎?」
盧希寧說道:「下午我與額涅在射箭玩,沒有寫字,晚上要補上。你吃了多少酒,頭疼嗎,要不要先去洗一洗?」
納蘭容若抱著她到塌几上坐下,說道:「我沒吃多,頭也不疼,等下再去洗,你讓我先抱一陣。晚上我哪有心思吃酒,一直在想著你,寧寧,你放心,我不會對不住你。」
盧希寧笑個不停,說道:「你先吃杯茶,身上的酒氣太重了。我沒有不放心呀,行墨回來說過了,你說不會多看別的姑娘一眼,我相信你。」
納蘭容若抬手聞了聞,站起身說道:「我還是先去洗一洗,身上酒味太重,別燻著了你。」
他去淨房洗漱,盧希寧繼續回去坐下來寫字,等他洗漱好出來,她的字已經寫完,正在收拾案桌。
納蘭容若上前接了過去,問道:「寧寧,點心與東坡肉好吃嗎?如果你喜歡吃江南菜,我便去託徐先生,請他在江南幫我尋個好廚子回來。」
盧希寧說道:「不用那麼鋪張浪費,平時家裡的飯菜已經很好了。」
納蘭容若邊收拾邊凝望著她,收拾好之後,見時辰不早,拉著她上了床,抱著她細細說起了今日前去應酬之事。
「寧寧,我看到好玩的,吃到好吃的,首先想起的就是你。」
盧希寧依偎在他懷裡,笑著說道:「我晚上陪著額涅吃了很多飯,又吃了很多你送回來的點心與東坡肉,現在還有點兒撐呢,多謝你。」
納蘭容若手覆上她的胃,一下下替她輕輕揉著,溫聲道:「寧寧,阿瑪納妾,額涅肯定又會難過,幸好有你陪著她。不過寧寧,你先前也說過,阿瑪是阿瑪,我是我,我不會做出對不住你的事情,你千萬不要多想。」
盧希寧沉默片刻,抬頭直視著他的雙眼,認真地道:「我真沒有多想,你也別多想。現在你說的話,我絕對相信你是出自於真心。至於這份真心能有多久,誰也無法預料。我不會因為沒發生的事情,就開始胡思亂想。至少我們現在彼此喜歡,這已經足夠。不過,容若哥哥,我求你一件事。」
納蘭容若親吻著她的額頭,寵溺地道:「寧寧,你說什麼我都答應你。」
盧希寧說道:「以後不管是誰變了心,都不要口出惡言,不要如額涅與阿瑪這般,彼此憎恨厭惡。我們到時不要再見面,反□□裡這麼大,你可以住到淥水亭去,互不干涉彼此的生活。我不會幫你管家理事,更不會幫著你操辦納妾的酒席,還有,我不要與莫名其妙的人互稱姐妹。」
納蘭容若的臉黑了下來,只一聽到她要與他分開,就覺得胸口堵得喘不過氣,手移到她腰上,將她用力抱在了懷裡,咬牙道:「什麼叫不管誰變了心,我能保證自己不會變心,你也不許變。今晚我一次次讓人回來,你都沒半句對我說的話,真是氣煞我也。」
盧希寧瞪圓了眼,怪不得行墨行硯離開時都要問她,有沒有什麼叮囑他的話。
她沖他嫌棄地翻白眼,嘟囔著道:「你都這麼老了,冷不冷熱不熱,不要飲酒過量,喝多了會喝死人,你難道不知道嗎,還要我告訴你啊?再說,你前面可是說什麼都會答應我,騙子!」
納蘭容若氣得牙癢癢,劈頭蓋臉親了下去,拉著她的手放在心口上,「你才是騙子!你摸摸這裡,可不都是都被你騙了去。」
又拉著她的手往下:「我又哪裡老了?!老了能比鐵杵還要堅硬嗎?寧寧,反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