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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清水煮的麵條噴香,也許有些人就是有這樣的廚藝,把簡簡單單的食物做出迷人的味道。
顧蘅只嗅了嗅湯麵的味道,眼淚就差一點要流下來了:別說她自己的廚藝了,就是以前顧家的大廚,在這麼簡陋的條件底下也未必能做的出這個味道啊!
有醫生這種全能小叮噹在,她忽然感覺,自己在島上以後的日子,好像忽然就沒有那麼難熬了呢!
看著顧蘅差一點就要淚流滿面然後捧著碗一臉不捨得的表情,醫生以手支頜,偏頭對她笑道:「面容易坨,您要是餓了,就快點吃吧。」
顧蘅吸了吸鼻子:「你是真的太厲害了!我感覺你真的好像小叮噹貓!對了,」她漫不經心的一邊撈著麵條一邊問道,「你是怎麼學會的廚藝啊?」
顧蘅問的時候只是隨意想找一個閒聊的話題,卻萬萬沒有想到,她問出這個問題之後,面前的異靈臉上一僵,原本笑意盈盈的表情黯淡了下去,連流光溢彩的眼眸裡也失去了愉悅的顏色。
醫生垂眸看著自己的手,低聲說道:「是其中一位監獄長要求的。」
他的表情略略帶著幾分黯淡,顧蘅心中一凜,隱約猜到了他學習做飯的過程大概並不太愉快,她正在吸著麵條的動作也停住了:人類所信奉的規則是非我族類,其心必異。
歷任監獄長都是抱著各自的目的來到這裡的,但毫無疑問的是,『收服』任何一個異靈,把它們變成武器、裝備都能給這些監獄長帶來極為巨大的利益。
哪怕醫生是在盡職盡責的幫助她的前任們減少痛苦、安撫異靈的痛楚,但或許在他們眼裡,沒辦法變成裝備又沒有太大攻擊力的異靈就只是情緒宣洩的出口、發洩憤怒的管道。
以醫生的背景,一開始做飯的時候肯定不會太好吃的。
那位要求他學著做飯的監獄長會做出什麼樣的反應,顧蘅幾乎不敢想像。
她放下了筷子,就在醫生垂眸斂眉的時候,顧蘅已經拉住了醫生如今光潤無暇的手,看著他認真的說:「其實我一直很想學習下廚,要不你就教教我如何?我就是……有時候會忘記糖和鹽,還控制不好火候,記不清步驟什麼的,但做熟應該不是什麼問題?」說到自己缺失的生活能力,顧蘅說到後面都有些不好意思起來:她有一點點害怕,醫生會嫌她的學習能力太糟糕的呢。
唉,教一個像她這樣連鹽和糖都分不清楚的學生,大概對醫生來講,也會是一種痛苦的經歷吧。
醫生聞言驚訝的抬起了頭。
他清楚的看到了顧蘅眼底的認真:這一位監獄主,和他所接觸過的那些過往的經歷完全不同。
這真是個笑話,對於監獄主來講,她竟然真的把異靈當成平等的物件來對待?
醫生輕輕搖了搖頭,他淺色的眸子裡含著淡淡的感激,看的顧蘅愈發不好意思了:「這一切是我該為您做的。您還記得昨天我對您說過,這個監獄的一切都來自於您嗎?如果沒有您的到來,這裡所有的異靈都會慢慢陷入衰竭,所以我們都是靠著吸取您的力量活著的,為您做這麼一點點事,原是我份內的工作。」
顧蘅當時並沒把醫生的這個說法當一回事:她只以為醫生是用了比較誇張的說辭,但在看過監控之後,現在再一次聽到醫生舊事重提,顧蘅就想起了在影片的最後,血淋淋的狐狸啃噬著從男人身體裡抽出來的一節一節身體部分的畫面。
異靈所啃噬的,一定不是普通的東西。
而九尾狐啃完之後便在不久後化為武器『血月』,在這中間是不是還有什麼關聯?
一節一節的東西,又是那個長度……
顧蘅挑了挑眉,指了指自己的背部:「是脊椎?」
「是的。」醫生點了點頭,「歷任監獄主都有一個共同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