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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蘅重新站到了門口。但她這一次再窺探的時候只悄悄開啟了一條縫,很小心的避免驚動裡面的那個古怪人形物體:監獄主指南里有一條寫的清清楚楚,對異靈過多的刺激,可能會引發它逃獄事件的提早爆發。
但只看了一眼,顧蘅就皺起了眉頭:裡頭那個人形物體又已經回到了室內的最左邊,用之前那種僵化的、呆板的、慢的像烏龜一樣但卻格外努力的向右邊一點點的挪動著。
顧蘅的視線往下:地上的痕跡已經被落下來的雪遮住了大半,但卻還是能勉強看清,從左往右延伸的深深印記。
右邊有什麼嗎?
顧蘅看了一眼那個還在室內坐著一次又一次徒勞而努力的嘗試的人形生物,腦子裡忍不住浮出了這個疑問。
她探頭看了一眼右邊,醫生已經意會,輕輕指了指右側:「那邊是43號的房間。」
顧蘅其實對於把42號和43號這兩個從描述屬性上來看就是天敵的傢伙放在一起的事情很是不理解:42號叫雪人,而43號是燒焦的房子,水火不容幾乎是大家都瞭解的規則,監獄的規劃上竟然把42號和43號放在隔壁做鄰居,豈不是天生的屬性犯沖?
顧蘅心裡,這個疑慮一閃而過,踱了幾步之後就到了43號門口,而43號的房門和42號不同:43號房間內部所逸散出來的能量比42號更加明顯,那一縷搖曳的火苗已經燒得整個門扉都染上了灼人的通紅。
只看一眼室門,顧蘅就已經皺起了眉頭:看門都燒成了這個樣子,看來內部的火系異靈只差一點點就要突破監禁了。
43號的狀況已經如此糟糕,但在手錶上顯示的竟然還是簡簡單單的四個字:毫無異常?
這破手錶,簡直就和監獄長指南一樣,全都是覺醒者公會做出來的只能糊弄傻子的小垃圾。
她洩憤一般的戳了戳自己的手錶,惱火的對身邊的醫生說道:「這手錶還不如你呢,還好你心細,」她感激的說道,「多虧了有你!」
「這原本就是我應該做的,」醫生柔聲回答道,「但奇怪的是,今天我路過的時候42號和43號已經是這樣的情況了,昨天一切還是好好的。」
他的眸中閃過了一絲微妙的笑意:他說的的確是實話,42號和43號的異動的確來的奇怪,一直乖巧安穩的呆在房間裡的兩個異靈忽然開始鬧事,如果是經驗老到的監獄長,立刻就會意識到這其中的異常。
但對於這位年輕的監獄長來講,他如果不說,她便完全不會意識到,這同時發生異動的四個房間背後,還有著晃動的影子。
果不其然,先前還只是微微糾結的鎖著眉頭的監獄主抬起頭來---顧蘅幾乎是立刻就想到了昨天深夜打來的那一個試探電話,當時她以為自己已經把浴缸的事情給支應過去了,但現在看來,那些人還挺謹慎的嘛?
她咬牙切齒的在門口站了片刻,心頭的憤怒之火幾乎要燒成實質:不管那些人是用什麼樣的方法還能控制處於管控監禁中的異靈,這樣的試探,還是遠遠超過了她對人性之惡的理解。
醫生看著她的臉色從思索變為陰沉。
由陰沉平添憤怒。
再由憤怒轉為咬牙切齒。
但她再抬起頭來時,卻已能完全控制住自己臉上的每一塊肌肉,沒有對他露出絲毫的負面情緒,反而是雲淡風輕的微微一笑:「我知道了。」
醫生的心裡覺得很有趣:相較於過去的一些從知道自己的命運是一隻掌控在別人手中的螻蟻,然後便歇斯底里的發洩自己的無力和軟弱情緒的人類來講,他面前這位外表柔弱的監獄主,表現的卻比一些強壯又無畏的男人要堅定的多。
他回味著她在剛才那一瞬間的情緒變化,溫柔提議道:「我們現在去看一下1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