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頁(第1/2 頁)
「聽不懂你在說什麼!」陳老爺怒吼道,「戚卓容,我兒遭遇不幸,你竟還這般汙衊他,他同你到底有何仇怨?!」
「聽不懂可以慢慢聽。咱家聽說你這兒子私設賭場,供應暗娼,本事大得很!」戚卓容眉眼一壓,厲聲叱道,「來人,將陳子固帶走!」
立刻有人上前踩住陳子固的脊背和膝彎,反剪住他雙臂,用粗繩捆上,聽他唧唧嗚嗚哭得人頭疼,還順手粗暴地往嘴裡塞了個布團。
「哎呀!這是在做什麼呀!」陳夫人慌慌張張地跑來,一看這架勢,就立刻識時務地跪下了去,抹著眼睛道,「戚公公,咱們有話好好說,何必一上來就動手動腳的呢?這其中一定有什麼誤會!」
戚卓容的馬低嘶一聲,忽地噴出一口鼻息來,差點燻了陳夫人滿面。戚卓容道:「咱家心腸硬,從不憐香惜玉,陳夫人若繼續在此跪著,過會兒被馬踩了可別喊疼。」
「你給我起來!婦人瞎摻和什麼?」陳老爺氣道,「戚卓容,你口口聲聲我兒犯事,你又有何權力從我府上抓人?你是刑部還是大理寺?拿出你的查案令來!」
「刑部?大理寺?如今案卷堆積如山,可沒人查案。他們都不查,那隻能由咱家代勞了。」戚卓容似笑非笑道,「陳署丞若有疑議,大可上奏,也最好去跟陳首輔通通氣,他正病著,說不定一個激動就為你出頭,以後早朝就能看到他的人影了呢。」
「你……」
「走!」她一夾馬腹,身下黑馬立刻撒開四蹄,陳夫人驚慌失措地避開,還是被揚了一臉灰塵。
「子固,子固!我的兒……」陳夫人哭著看兒子被那群官不官匪不匪的人帶走,拽住了陳老爺的袖子道,「這是怎麼了?戚卓容尋仇也該去尋陳首輔,尋我們做什麼?你是不是得罪他了?」
「胡說八道!」陳老爺心煩意亂,「都是你把孩子慣的!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竟被戚卓容逮著了把柄!他這是要殺雞儆猴,先從好欺負的咱們下手呢!」
「說得太好了,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一個人忽然冒了出來,嬉皮笑臉地揚了揚手中書稿,「陳署丞,下次再寫詩罵同僚,寫完記得燒了,別留在書房裡欣賞,畢竟我都能看出來寫得不怎麼樣,絕無流傳後世的可能。」
陳老爺臉色大變,卻根本來不及動作,就看著那人揚長而去。
司徒馬從陳家搜出了好東西,正樂不可支,追上了戚卓容道:「你猜我找到了什麼?」
戚卓容:「什麼?」
司徒馬遞過來一疊書稿,戚卓容草草看了兩眼,忍不住扯了扯嘴角。
詩寫得爛也就罷了,竟然標題下還堂而皇之地寫著「觀某某人某某事有感」,結尾還有作者落款,真不知道說點什麼好。
戚卓容:「你把這些詩稿分發出去,罵的哪家官員就塞到哪家府上,一定要塞得顯眼些。」
司徒馬一拍胸脯:「包在我身上!」
和他的摩拳擦掌躍躍欲試相比,戚卓容顯然平淡得多。司徒馬多看了兩眼,察覺出她心情並不太好,便知趣地不再多言。
為了防止人逃跑,拾壹乾脆將陳子固打暈了放在馬上。戚卓容回頭望了一眼,瞧見那紈絝的嘴臉,臉色不由更差。
哥哥曾與一名叫婉孃的女子訂過娃娃親,燕家出事後,連帶那家也倒了黴。哥哥對婉娘情深義重,每年都要回京城偷偷探望,卻只敢遠觀不敢靠近。不曾想後來婉娘出落得水靈,被陳子固這紈絝看上,要強娶作妾,婉娘不從,在及笄當日懸樑自盡。
若不是他,婉娘就不會死,那哥哥也不會受到刺激鐵了心要進宮,也就不會有後面的一切……她好不容易爬上了高位,趁著劉鈞案沸沸揚揚、世家人人自危的時候,找人狠狠揍了陳子固一頓——打傻了還好,陳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