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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映潔在蓋頭下含羞點點頭,先去拜別了家中長輩然後被弟弟牽著離開將軍府上了轎子。蕭彥身系紅綢,翻身上了高頭大馬。他前不久才代皇叔這麼走過一遍流程,新鮮感少了許多。等司映潔坐好後他駕著馬離開。
司映潔在轎子裡搖搖晃晃,她努力坐穩當後幻想著與蕭彥的和睦生活。她會是他敬重寵愛的太子妃與皇后,享盡天下女子尊容。她越想越歡喜,唇角的笑意越來越深,這一世她一定能陪伴蕭彥長長久久。
轎子行了一會兒後停下,司映潔不知道被抬到哪了,卻聽得外面的說話聲不太對。此時尚未到東宮,也不是暫時停在街頭。
「太子艷福不淺,將軍府的小姐還在轎子裡,國公府的小姐也入懷了。」
「是啊是啊,那可是太子殿下。」
「我什麼時候也能一日娶兩個女人。」
……
司映潔笑意漸漸褪去,臉色驟然變白變青。她怎麼忘了趙丹若要跟她一起進東宮的,所以太子剛去將軍府接了她,現在繞到國公府來接趙丹若了?
難怪李嬤嬤說太子會早點兒接親,司映潔還想著蕭彥年輕氣盛,對待心愛的女子一刻都不能多等,結果蕭彥其實是因為要接兩個新娘子但吉時不能變所以提早動身了吧。
想明白一切,司映潔指甲在車壁上劃出長長的痕跡,小指的指甲劈開一截。司映潔手上一痛,她把手放在蓋頭下面看見手上精心塗抹的蔻丹裂出痕跡,變得不美觀了。她聽著外面的喧鬧聲,冷漠地使力撕下來裂開的指甲,手上痛她心裡更痛。殘缺的指甲變得鋒利尖銳,如司映潔對趙丹若的強烈的敵意。
她的轎子再次被抬起來,估摸趙丹若在她後面上了轎子。司映潔努力吸幾口氣平復心情,一遍遍告誡自己趙丹若不足為懼。她是正室,趙丹若是側室。她知道未來,趙丹若就是個蠢的。蕭彥愛她但不愛趙丹若。她在心中默唸無數遍,等轎子又落下才緩過心神換上笑意盈盈的面容。
儘管蓋頭遮著旁人看不見她,她也看不到外面,但她自己成親的儀式當然要高興起來。
司元柔與蕭淮笙坐在上方的臺子上,在皇帝皇后的座位下方一側。司元柔品著熱茶終於把蕭彥等來了。蕭彥離臺子還有很遠的距離,只能看到一個男子身後跟著兩個紅衣嫁娘,三個人的身形還沒有司元柔一根指頭長,後面跟著的是兩隊抬嫁妝的,一邊兒是司映潔一邊兒是趙丹若。司元柔對蕭淮笙道:「太子一次娶兩個,一會兒顧得上跟哪個對拜啊?」
蕭淮笙往她嘴裡塞了瓣兒橘子,暗笑她看熱鬧不嫌事兒大。
司元柔當然不嫌事兒大,她來此就是看蕭彥娶幾個鬧心的女人,光看趙丹若的嫁妝跟司映潔不相上下,只比司映潔少了一抬箱子就知道以後東宮清靜不了,也不知道司映潔有沒有本事擺平。
隊伍越走越近,前方三個紅衣的身影越來越大。皇帝皇后在上方聊著蕭彥,都有兒子長大了的欣慰感。縱然蕭彥有過莽撞,在他成親的這一日似乎都能被抹平,以後再有了孩子,皇帝皇后對他就更放心了。
蕭淮笙沒注意那邊幾個人,只在看司元柔的時候不經意地掃過那裡。這一瞥讓他發現問題不太對,他低聲對皇帝說道:「嫁妝的箱子有些問題。」
皇帝神色一緊,不由盯緊了後面抬嫁妝的人,誰人敢在太子婚禮上做手腳不成?皇后亦是緊張極了,挨個看過去也看不出什麼心中緊張更甚,生怕什麼人藏了兇器或者箱子裡藏了刺客,急忙問蕭淮笙:「請淮王明示。」
蕭淮笙抓了一把杏仁,向他看出問題的一個個彈去。抬嫁妝的人不知踩到了什麼腳底一滑,或者被什麼擊中身子歪了,挑嫁妝的擔子從肩上滑落,嫁妝箱子哐一聲砸在地上。
蕭彥問聲回頭,「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