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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星雪有些懷疑地看向沈寒星,他這麼不持家,能有多少積蓄?
少女明顯還是一副不相信的模樣,她還在思索怎麼讓沈寒星改變這大手大腳的習慣,沈寒星傾身在她耳邊緩緩道:「夏家大半產業在我手中,只要阿雪不是吞金的猛獸就吃不窮。」
夏家?
東寧首富?
夫君握有夏家大半產業?
令人難以置信的訊息直直砸進少女的耳朵裡。
沈青被綁著回府扔到柴房裡,同時桂玉閣的帳本也悉數送到老太君面前。
陶氏甚至沒來得及求情,小廝已經拎著一個又粗又寬的板子到柴房,將尚在渾噩中的沈青拎起來綁到長凳上,啪啪落下板子,一番鬼哭狼嚎後沈青又被拖著送到祠堂罰跪半個月,待到五日後方給診治。
沈老太君當真是一點也不手軟。
陶氏瑟縮著跪在老太君面前,哭著說自己教兒無方,老太君被她哭得頭疼,冷聲斥斷:「你是有錯。你當真以為我看不出你在帳本上做手腳?我屢次警醒你,你可有將我的話放在心上?如今竟然縱容三郎去賭坊!」
「陶氏,你應該明白,這個家不是非交到你手上不可。」
陶氏委頓在地,她心慌地要求情,沈老太君背過身子擺了擺手:「你下去吧,明日之前將帳房鑰匙交上來。」
這是徹底奪她管家之權。
陶氏失魂落魄地回到菡香院,她看到一身朝服的沈臨,哭著靠在他懷裡:「二爺,你快去向母親求求情吧,青兒傷勢頗重,若是等到五日後再診治,他如何熬得住?」
陶氏現下最擔心的還是兒子。
「若不是你平日太過寵他,他也不會膽大至此,他也該受些教訓,免得整日只知尋花問柳。」沈臨面色嚴肅,眼中也有怒意。
陶氏見勸不動他,乾脆一甩袖子賭氣進屋。
沈臨揉了揉眉心走向書房,書房裡一人低頭等在那裡,沈臨厲聲問道:「為何他進賭坊的事你們沒有上報?」
「是我們疏忽了,賭坊來人眾多,我們沒想到三少爺會……請主子處罰。」那人跪下請罪。
沈臨閉了閉眼,知道此時再追究已無濟於事,肅聲叮囑他:「仔細盯緊賭坊,近日來人都要嚴查,莫要讓人混進去。」
「是。」
上巳節後,京中日漸多雨,以往明朗的天空整日布滿烏雲,陰沉沉的似要壓在人的心上。
一場暴雨突如其來,祁燁將藥草搶救進屋,看著坐在一旁悠閒看書的沈寒星,將一個藥瓶遞給他:「這藥能壓制蠱毒發作引起的情緒波動,記得隨身攜帶。」
沈寒星輕應一聲收下,問道:「你可有什麼安神的方子?」
「將軍睡不安穩?」
「不是我。」
林星雪近來睡得越發不安穩,沈寒星隱隱覺得是因為他之前幾次毒發的關係。她什麼都不問,或許也是不敢問,將那些擔憂心思忍下,便難以睡得安穩。
「她身上有安神丸,若是那起不了作用,我這兒的方子也未必有用。」
沈寒星還欲再問,窗外一道閃電掠過,緊接著轟隆雷聲響起。
大雨傾盆而下,窗戶被打得噼啪作響,空蕩蕩的糖盒倒在一邊,最後一塊糖被少女握在手中。沉在睡夢中的少女不安地顫抖眼睫,她努力想從噩夢中掙脫而出,卻又再次沉進去無法脫身。
幽暗的竹林裡,驚雷不斷,林星雪無助地站在雨中,她想往前走腳下卻像是凝固住一般,動彈不得。
雨中似乎有人聲傳來,她的身側有清晰的輪椅壓過地面的聲音,而後那聲音停下,有人溫和地喚道:「阿雪……」
少女眼睛一亮,她側身望去,只見沈寒星停在不遠處,他溫和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