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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來池工商看黃眠,應該剛到沒多久,你現在趕過去,應該還來得及吃個中飯。」宋予和說。
許易程神色一愣,低低地「哦」了一聲。頭也不回地就往體育館外面跑,「改日見。」
直到許易程的身影慢慢地成了一個看不見的小球,宋予和舔了舔唇,莫名地有些心虛自己把許易程支開,她頓了兩秒,才說:「謝聞遠,我們一起走吧?」
謝聞遠輕「嗯」了聲。
宋予和拿過自己的外套之後,兩人就繞過人群,從體育館走了出去。
體育館裡麵人多,並不覺得冷,出來之後就是極大的溫差。謝聞遠長睫低垂,眉尾輕抬,「冷嗎?」
宋予和剛剛打完球,套上學校統一發的長外套,其實還是有點熱的。她彎了彎唇,笑說:「還好,我不是很冷。」
謝聞遠盯著她勾唇笑了下,「好,一會如果冷了,記得和我說。」
兩人又聊了一些有的沒的,忽的扯到剛剛走掉的許易程。
宋予和側頭笑著說:「我和許易程是初中同學,前後桌坐了兩年。」
謝聞遠安靜地聽著,「你們關係挺好的。」
「還行。」宋予和隨口說,「他和林舒緣關係更好一點,他倆坐了兩年同桌。」
「林……?」謝聞遠慢條斯理地重複這話,一時不知這人是誰。
宋予和拍了拍腦袋,「哎呀,忘了你不知道她。也是我初中同學。」
「你可以理解為許易程喜歡的女孩子,他喜歡挺久的了,估計從初中就有苗頭了。」
宋予和有些感嘆,「他的喜歡太滿了,把自己也耽誤了。第一次高考失利,又去復讀,今年才上大一。」
「高考失利?」謝聞遠看了眼她,忽的問,「你覺得你高考失利了嗎?」
「我?」宋予和指了指自己,隨即一笑,「我正常發揮吧。不都是說四門有三門正常發揮,就算正常發揮嗎?」
「我的英語只是給我的高中生涯留了點白,等著我大學完事。」宋予和雖然對成績很在意,但又在某些方面看的很開。
宋予和又看了看謝聞遠,燦爛一笑,「別老說我,你呢?」
「怎麼會突然來池江讀醫?」
「你怎麼想著會用突然這個詞?」謝聞遠眉眼裡帶了幾分玩味的笑。
宋予和頓了下說:「就是很突然啊,我從來沒想到你會來池大讀醫。我記得我高中有次問你,你生物那麼好,是打算學醫嗎?你說擅長不等於喜歡。我就以為你不喜歡學醫。」
謝聞遠挑了下眉,沒想到女孩把這個小插曲都記得,「那估計是很久之前的了。學醫這個事我考慮了很久,一開始確實不想讀。有我母親的原因,因為它帶走了我的母親,讓她永遠留在了前線。」
「?」宋予和停下腳步,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謝聞遠不在意地笑了笑,「我母親03年抗疫,當時她為了把生的希望留給病人,後來因為搶救不及時去世。」
宋予和抿住唇角,看著面前唇角帶笑,卻能讓人明顯感受到低情緒的男人,手指微動。
謝聞遠垂眸看著眼神似乎在無聲安慰他的女孩,不在意地笑笑,「很久之前的事了。我現在如果不看相簿,都很難一時間想起我母親的樣子,只是依稀記得她是個很溫柔的女人。」
「沒什麼好感傷的。」謝聞遠抬起手來,手指慢慢地揉過女孩的頭頂,指尖帶著滾燙的溫度,「早就習慣了。」
宋予和深吸了口氣,忍著內心的情緒,淡淡說:「那你後來怎麼決定學醫了呢?」
謝聞遠笑笑,「因為看見你在班會上說起自己理想,堅定而明確的模樣。我就忍不住想自己的理想是什麼,自己究竟想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