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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願意跟我在一起嗎？」

手心的疼痛讓陸水重新清醒，在妄想中，他掐住了自己的手心。

果然，剛才的告白，是假的。

董鈞鑫依舊半蹲著，卻沒有親暱地握住他的手。

「你……」陸水手裡捏著剪報本，有些不解。

「等我成為獨當一面的廣告人，再從你這把它拿回去。」

董鈞鑫提起胸膛，炯炯有神的眼睛熠熠生輝。

陸水輕笑，點點頭，把剪報本收好。

董鈞鑫一時看了愣了，話也不說，就直突突地站在陸水面前。

還是陸水用剪報本打了一下他的腦袋，才讓董鈞鑫清醒過來。

「還愣著幹什麼，去做事。」

「哦，好！」

解決了董鈞鑫的事，陸水就該忙自己的事了。

他開啟手機，微信的聯絡人裡，冒出一個新的朋友申請。

申請理由只有一個簡潔有力的「。」。

陸水看得皺起眉頭，但很快，他就注意到對方的頭像。

是一棵樹。

陸水突然想起了餘霖的微博，他找到那天的九宮格，從餘霖的其中一張自拍裡，發現了一模一樣的樹。

他立刻點選透過。

對方似乎等待已久，陸水一透過，就發了一連串的問號。

還真是一位符號愛用者。

【陸水：餘霖？】

【熱帶雨林：你怎麼知道是我？】

寬大的休息間裡，餘霖不慎把手機摔到地毯上。

經紀人遞上一杯咖啡，好奇地問：「怎麼了？」

餘霖兩指捏住鼻樑，皺起眉頭：「我問你，你能透過單純的聲音，或者是文字，一下子認出我是誰嗎？」

經紀人自信一笑，卻在餘霖審視的目光下畏縮了幾分。

「聲音大概是可以的，文字嘛，你老愛發符號，我知道你的習慣，當然認得出來。」

「如果是從來沒加過我微信的人呢？」

「那怎麼可能認得出你啊。」

微信另一頭的陸水盯著手機螢幕看了幾秒鐘，就打算把手機塞進褲袋。

就在這時，微信響了。

是餘霖。

陸水接起電話，熟悉的聲音就傳入耳中。

「看到我的微博了嗎？」

餘霖的微博都在熱搜上掛了好幾天，陸水當然看得到。

只不過他一直找不到機會跟餘霖道謝，只好透過餘霖的經紀人寄了一些老家的特產給餘霖。

陸水坐在椅子上，攥緊左手：「謝謝你替我解圍，我不知道你的聯絡方式，就給你經紀人寄了點乾貨。」

陸水頓了頓：「不知道你喜不喜歡。」

餘霖瞥了一眼經紀人拿進來的小袋子，一把奪過去，捧在懷裡掂量：「還不錯。」

餘霖的還不錯，大概就是喜歡的意思。

陸水心裡有了底，也就更放鬆一些：「那就好。」

他跟餘霖沒什麼共同話題，閒聊了兩句，又祝賀對方新戲大火，就簡單掛了電話。

「咚咚」。

會議室的門被人敲響。

徐方城靠在門框邊沖陸水笑：「米婭說你好像回去了，我想著應該不會，果然你在這裡。」

「她就喜歡踩高捧低。」陸水撇撇嘴。

他把董鈞鑫的剪報本收起來，走到徐方城面前：「找我有什麼事嗎？」

徐方城瞥了一眼陸水手上的剪報本，拉開門讓陸水先走。

「主要是想跟你談談男裝秀的事情。」

男裝秀是陸水手上另一個大專案，說起來，當初他第一次見到徐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