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奚野大步把他抱進房間,把人扔在床上,被子掀開一抖把他罩了進去,然後撲上去壓在被子上,一胳膊一條腿跨過去將人結結實實抱在懷裡。
季言禮在被子裡拼命扭動:「你幹什麼?」
奚野閉著眼,抱得更緊了:「閉嘴。」
「奚野,你鬆開我!」
「睡覺!別逼我打你。」
季言禮:「……」
季言禮很是委屈地縮在被筒裡,怎麼會這樣呢,大半夜的給人蓋個被子差點命喪黃泉。
他默默望著對面漆成淺藍色的牆,窗外的月光在牆上映出斜長的四方形,耳邊是飛快入睡的奚野的呼吸聲。他抱著季言禮的胳膊和腿雖然沉甸甸的,但是因為被子分散了重量,非但不難受,反而像個牢不可破的、令人安心的、溫暖安逸的窩。
彷彿天塌下來都砸不到他季言禮。
季言禮突然就困了,那股睡意來得兇猛極了,他幾乎睜不開眼,甚至懶得動一動手腳,就那麼靠著奚野的胳膊睡了,沉進了一片棉絮般柔軟的夢境。
……
「嘀嘀嘀——」
「嘀嘀嘀嘀嘀嘀——」
手機鬧鈴在歇斯底里地尖叫,季言禮掙扎著動了動手指,嗯了一聲,自從醉酒那天以來,他很久沒睡得這麼實誠了,簡直跟死過去一樣。
死人想睜眼當然是很難的。
「嘀嘀嘀——」
「草他媽的,關鬧鈴。」奚野喉嚨含糊著發聲,小臂搭在眼睛上遮住窗外明亮的陽光。。
「……好。」季言禮下意識回答。
季言禮閉著眼摸索著床頭,把手機按掉,然後困頓地、吃力地、輕輕拍了拍奚野的胸口:「起床。」
奚野:「起你媽。」
季言禮猛地睜開眼,驚恐地像是被兜頭潑了盆涼水。
他的床上為什麼會有奚野的聲音!!!
季言禮感知了一下自己的四肢,差點窒息過去。
很顯然,雖然季言禮是個睡覺老實安分的,但奚野夜裡簡直像個多動症兒童。
原本季言禮蓋在被子裡,奚野在被子上面,現在那床被子凌亂不堪地雜糅在兩人中間,被四條胳膊四條腿混亂地夾在一起,像是攪開啟的雞蛋和蛋清。
季言禮此時此刻正堂而皇之地趴在奚野堅實的胸膛上,還能感覺到他胸口地規律起伏,奚野一隻手搭在他的腰上,彷彿他是個什麼大型抱枕。
季言禮猛地掀開被子跳起來,連退三步跳到床邊,抓起眼鏡戴上,趁著奚野還沒睜眼飛快地抹除犯罪現場的證據。
「起了!」季言禮一邊飛快地脫下睡袍,穿上他的貓耳女僕裝,一邊對沉睡的奚野大喊,「奚野!要遲到了!我還要去書店拿書包和衣服。」
奚野閉著眼抓起枕頭砸他:「別喊我。」
「不能不上學!」季言禮急得跳腳,一邊熟練地——雖然他也不想這麼熟練——傾著身子反手把後背的蝴蝶結挨個繫上,一邊穿鞋,然後衝進客廳把沙發邊奚野的鞋拿到他床邊,跪在床上推他:「起了起了起了!!!」
「饒了我吧……我不想跟你結婚了,」奚野翻了個身把頭埋在枕頭裡,悶道,「天天這麼搞,我會折壽。」
季言禮一愣,管他三七二十一地把奚野的臉從枕頭裡翻出來,拍著他的臉:「七點了!!!」
「有車送。」
「有車送也要來不及了!」季言禮風風火火地把奚野的夾克從衣架上抓下來,抓著他的手放在他手裡,「自己穿!」
然後季言禮旋風一樣衝進季以禾的房間,給她把水倒上,把被子重新掖好,留了張字條,從冰箱裡拿了果汁,從櫃子裡拿了兩人份的早餐,然後沖回奚野的房間,發現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