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胖子因為成績中下游,立刻就被甩到後面去了,跟他分在同桌的正是賀子麟,賀子麟不服,大叫著:「我要被擠死了!我坐都坐不進去!胖子一條胳膊佔了半張桌子!這是謀財害命!」
胖子漲紅了臉把桌子往外挪,桌縫足有手掌寬:「放你的狗屁!胖爺根本就沒碰到你!」
傅時新作為全班第二,被分到了跟季言禮同桌,他看到座位表以後一聲不吭,長長的劉海遮著眼睛,瘸著腿把書費力摞在桌面上,招呼也不打,直接往裡一埋。
全班怨聲載道,恨不得直接造反,不少同學根本就不搬,拎著包站在走廊上大聲抗議。
舒敏冷笑著找課代表抱來齊天高的數學卷子,每人三張,第二天要交,然後鎖了辦公室的門提前回家,拒絕交流,拒絕商量,拒絕抗議。
放學回家,季以禾在公交車上聽說了這件事以後,立刻道:「的確是這樣,我們班的座位都是她安排的,根本不聽我們說話。」
季言禮又覺得奇怪:「但你和陶莓,奚野,任景秋,四個人的位置從來沒有變過。」
但他們的成績簡直天差地別,陶莓穩坐全班全三,季以禾忽上忽下全憑心情好壞,奚野和任景秋吊車尾,他們四個坐得倒是開心,但絕不是舒敏排座位的風格。
季以禾細細想了一下,得出了結論:「可能是她太痛恨我們了,希望我們自相殘殺,死在離講臺最遠的地方。」
季言禮:「……」
陶莓坐在季以禾旁邊,細聲細氣道:「是因為他們有錢。」
「有錢?」
陶莓輕輕點頭:「姚然考試作弊,抄了語靈的卷子,之後姚然媽媽拎著東西去了辦公室,結果舒敏只罰了紀語靈。」
季言禮站在她兩座位旁邊,拉著高處的扶手,皺著眉頭:「還有這種事?」
翰林嚴禁收賄之風,如果此事當真,他得想辦法向校方舉報,只可惜沒有證據。
「真不愧是她。」季以禾淡淡道,「就算現在你跟我說舒敏和校長睡過,我都不會驚訝。」
季言禮輕輕地拍了一下她的頭,示意她不要亂說話,季以禾嗚一聲捂著腦袋,季言禮又道:「……但你們的座位是怎麼回事呢?」
季以禾咬牙切齒:「肯定是奚野送禮了!」
陶莓和她同時開口:「我猜是任景秋。」
季以禾扭頭訝異道:「小弱雞!?他沒這麼傻吧!」
陶莓抿著嘴低頭不說話。
季言禮:「應該也不會是奚野……吧。」
以他對奚野的瞭解,雖然他看起來花錢大手大腳,但對討厭的人一分錢都不會給,與其相信奚野給舒敏送禮,他寧可相信奚野以下犯上把老師給打了。
「那會是誰呢?」陶莓露出困惑的目光。
季言禮一方面惦記著老費的事情,一方面想著舒敏受賄的事,走在校園裡都有些心不在焉。
直到被黃黑色的毛團撞了一下小腿,他抬眼,看到魯迅顛顛兒地搖尾巴往前跑,往一個人的腿腳上蹭,才發現前面背對著他的奚野。
季言禮剛想上去打招呼,就看到一個清純羞澀的oga,穿著校服,但別有用心地敞著兩顆釦子,小跑到奚野面前,臉色微紅,垂著長睫毛,手裡還握著一封白色的信封,輕聲說:「奚野哥,你可不可以收下這個?」
季言禮:「???」
當著他眼皮子底下送情書!當學生會副主|席是吃乾飯的嗎!!!
季言禮本想立刻衝上去制止這種光天化日之下違反校規的不正之風,但鬼使神差地他一側身就躲在了柱子後頭,有認識他的學妹奇怪地望了他一眼,像是不明白學長為什麼突然改行當特務了。
季言禮噓了她一聲,生怕她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