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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簡直就是胡扯八道!」任景秋跳腳,指著季以禾說,「是我自己跌倒的!是不是?和季以禾有什麼關係?陶莓可以作證,陶莓呢?」
「任景秋!閉上你的嘴。」舒敏怒斥道,「現在這件事跟你沒關係,給我回教室,其他人都是,看熱鬧起勁兒狠了是吧?作業不夠多是吧?一個個閒著沒事抄課文去!回班!」
人群不情不願地散去,季言禮慢慢心裡有點不是滋味了。
他狐疑地看著妹妹,由不得他不信,事實鐵證如山,人證物證甚至還有舊案在身,他妹居然是個暴力分子,還是個慣會打架的。
「你為什麼要打人?」季言禮剛才發覺季以禾沒受傷的欣喜逐漸褪去,變成了不解和失望,嚴肅道,「季以禾?抬頭看著我,為什麼要打同學?」
「她就仗著她哥是季學長,就無法無天!霸凌同學!她一直都是這麼幹的!還威脅我如果告訴學長她就打斷我的腿!」姚然氣喘吁吁道,仰著臉捏著鼻子。
——她被當頭打了一棍,鼻子又開始流鼻血了。
「什麼?季以禾?」季言禮震驚地看著妹妹。
「沒想到你還挺敢的啊?」季以禾聲音冷淡,抬眼看著姚然,嘴角慢慢揚起一個讓人不寒而慄的弧度,「那別怪我說話算話。」
張博文用手指點著季以禾,對著舒敏道:「老老老師,你看到了吧!她當著你的面都敢這麼做?!」
「誒唷,被beta打哭還告老師,你是什麼小學生麼?」季以禾吐氣如蘭,吹起臉頰上黏著的髮絲,抬起的小臉白皙狂妄,「張博文,我看你不該說大話要標記別人,你撐死了也就是跪在地上被艹的那個。」
季言禮腦子像是搬進去一整個蜂窩,成百上千隻蜜蜂在他的大腦裡打洞產蜜也不過如此。
他像是從來沒有認識過季以禾,或者乾脆連日日見夜夜間的那張臉都變得陌生起來。
季言禮承受不住似的後退了一步:「季以禾,你在說什麼啊?」
「他們是這麼說的,」季以禾抱胸看著他,臉上同時帶著撕破偽裝以後的狠戾和終於等到這一天的淡然。
「張博文說oga獵人挺酷的,姚然說本來晚上逛夜店的oga就不是什麼好東西,守本分的o不可能被獵人盯上,張博文說他盯上一個,看起來細皮嫩肉不敢反抗,然後我就沒聽見了。」
季以禾從口袋裡慢悠悠摸出一個發圈,將頭髮高高束起,又繼續道:「我用了你讓我隨身帶著的阻隔劑,然後把他們打了一頓,可惜兩張嘴挺會叫的,要不然說不定可以打死一個,省得禍害別人。」
oga獵人是一種罪犯的自稱,他們守在夜晚缺少監控和管理的小巷,伏擊那些路過的oga,利用催情劑逼他們發情,然後侵入生殖腔永久標記。
被永久標記的oga會被放走,但是他們面對著是完全被毀掉的人生,他們只剩下兩種選擇。
要麼洗掉標記,相當於對身體中最重要且不可或缺的器官造成永久性損傷,餘下的壽命不足十年,且病痛纏身,痛苦而死。
要麼妥協,帶著永久標記度過餘生,但是因為標記的作用,獵人總是能在茫茫人海中找到他們,而他們很難抗拒標記他們的alpha,甚至發情期會失去理智,反過來瘋狂渴求alpha的撫慰,為此不惜獻上自己的身體、錢財、和一切所有物。
所以獵人是一個一本萬利的買賣,永久的□□,永久的取款機,天涯海角都逃不掉,也不是每個人都有洗掉標記的決絕的勇氣。
上個世紀一度獵人猖獗,後來法律嚴密完善以後,獵人一旦被抓到會被化學閹割,最高判處無期徒刑,導致這類現象少了很多。
但還是有人在網上津津樂道,說有一天過不下去了,就豁出去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