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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西混亂散落一地,黑暗中他沒注意,現在才發現奚野站得地方都是攔腰打爛的黑色雕塑碎片。
「這……這是怎麼回事?」季言禮聲音顫抖,「你又打架了?不對……你一個人在家,能和誰打架?」
奚野似乎沒聽見他說話,眼神越來越沉,皺著眉,鼻翼微微動了動,突然一手把他的頭摁在胸前。
季言禮一頭撞上他的胸肌,居然還是有彈性的:「你幹什麼?!」
奚野的手指摸到他的後腦,季言禮不管不顧推開他,卻發現奚野聲音顫抖道:「你剛剛撞到頭了?」
季言禮這才看到奚野指尖的血跡。
「啊?」季言禮一愣,自己摸了摸腦袋,柔軟的髮根深處有點濕潤,他望著手上粘著的血,想起來剛剛被奚野撲倒的時候,確實狠狠撞了一下,或許是被雕塑碎片劃傷了。
「你不疼嗎?!為什麼不說?!」奚野突然火了,旋風一樣轉身衝進廚房,從櫃子里拉出一個大號的白色急救箱,然後抓起繃帶和酒精沖了回來。
「我也不知道啊,我以為就碰了一下呢,」季言禮無可奈何,難怪他的頭暈乎乎的,「害,多大點事,你又不是故意的,而且我的頭又不是紙糊的。」
「躺下!」奚野吼他。
季言禮乖乖筆直躺下,跟躺在棺材裡似的,雙手疊放在肚臍上:「……知道了……你易感期注意脾氣啊……心靜自然涼,我建議你體育選修我校的瑜伽課,社團報名國學社,和他們一起背誦《論語》和《大學》,修身養性……」
奚野跪在沙發前,簡直無處下手,輕輕推了推他的肩膀:「學長……你把傷口壓著了。」
「啊,那我自己來。」季言禮兩隻手搶他的酒精。
奚野手抬高了,沒讓他抓著:「轉過去……你是不是不相信我?」
季言禮看他又要炸,立刻乖乖轉過去:「信信信,你弄吧,哎……我的頭給你還不行麼,真沒事兒……」
棉球粘著酒精擦過去,一陣刺骨的冷摻著疼竄上腦門,季言禮輕輕吸了口氣,不說話了,盯著牆上奚野的黑影,影子微微顫抖。
「疼不疼?」奚野動作很輕,低聲問他。
季言禮開玩笑:「沒感覺,你晚上吃飯了嗎?為什麼沒力氣?」
奚野:「……這樣吧,學長,我易感期脾氣暴躁,你還是別說話了,省得我把棉簽捅進去。」
奚野嘴上說要捅進去,實際上動作更輕了,季言禮一度恨不得奪過來自己澆上去,三下五除二弄完拉倒,按奚野的速度,他甚至懷疑是在用棉簽一根一根頭髮擦過去,跟繡花似的。
「好了麼?」季言禮感覺他停下動作了。
他依然側躺在沙發上,腦後碎發散落,領口下露出削瘦白皙的後頸。
奚野沉默了很久:「對不起。」
「啊?」季言禮翻身坐起來,坐得有點猛,眼前一陣金星,「道歉幹什麼?哦你是說頭嗎,那我突然闖進你家,確實對有領地意識的alpha很不友好,這個我反省就可以了,我給你發訊息,你沒看見,不怪你。」
「怪我。」
季言禮心說又來了,小叛逆,日常跟人反著幹。
奚野站起身,走開,把急救箱放回櫃子裡,轉身看著他:「學長,回去吧,下次也別來了。」
「我還有問題要問你,」季言禮跟上去,「你為什麼報名了學生會?你從哪兒來的報名錶?還有你那個入團原因……為什麼,那麼寫?」
「你看到了?也行。」奚野意料之外似的聳聳肩,「我透過面試了麼?」
什麼叫也行!透過個錘子!你人都沒來!
季言禮哭笑不得:「當然沒有透過,而且下次不可以開玩笑,這次就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