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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言禮站在門口,長條桌後面的所有人都抬起頭看著他,表情古怪,憋著笑,譚盈盈和沈微瀾壓低了聲音咬耳朵,溫羽侷促尷尬,而正中間的江啟鋒正襟危坐,冷著臉,沉沉地看了他一眼。
季言禮心裡咯噔一聲,算是知道為什麼妹妹怯場了,他現在想到奚野那句「覬覦你們副主|席」正在被全員閱讀,寧可乘坐火箭逃離這個星球。
天曉得奚野是怎麼想的,他們根本不瞭解他,以奚野的語文一百五十分只能拿到三分之一的水平,可能根本不知道「覬覦」是什麼意思!
「奚野這個報名錶,」江啟鋒緩緩開口,彈了一下手中的影印紙,「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全場鴉雀無聲,季言禮勉強笑道,一步步走回座位:「對不住,應該是我審的,不小心弄錯了。」
「你審的?」江啟鋒目光鐵釘般銳利,像是要把他的腦袋戳個洞,「言禮,你從不犯錯,為什麼這次……」
一個意味深長而讓人遍體生寒的停頓。
「但他好像沒來呀?」小錢說,「都五分鐘過去了,人呢?」
生活部的簡愛一頭汗地推開門:「主|席,不好意思,奚野同學好像沒來,要不直接叫下一個?」
江啟鋒點了頭,把奚野的報名錶揉成一團,凌空扔進了垃圾桶,垃圾桶被砸得原地擺了兩下,同時怯生生的敲門聲響起。
江啟鋒冷道:「進。」
季言禮鬆了口氣,看到陌生的新生惶恐地推門進入,莫名從心底泛起一陣淡淡的失落。
誰知奚野不是週一沒來。
他整週都沒來。
季言禮知道這個訊息的時候,已經是週五放學了,他到高一三班等季以禾手忙腳亂的收拾東西,輕聲跟她說不要急,而任景秋坐在窗戶上跟他大聲嗶嗶:「學長!你根本不知道舒敏有多變態!她說我再不把頭髮染成黑的就要給我剃光!」
「奚野呢?」季言禮奇怪道,看到奚野的桌子空空如也。
任景秋抓著領口痛心疾首:「學長,跟奚野比起來,我變成光頭竟然不重要麼?!怎會這樣?我在你心裡居然……」
「他一週都沒來,」陶莓趴在視窗小聲道,「學長,他請假了,說是易感期。」
「什麼易感期要請一週的假?」季言禮皺眉,通常alpha易感期都會打鎮定劑,反應輕的甚至不用請假,控制點脾氣就行,反應重的最多不過是請假一到兩天。
一週不上課?這算什麼?劇烈發情的oga嗎?
「舒老師沒說什麼嗎?」季言禮問。
「她罵人罵了半節課,」任景秋道,「說下週一家長會要找他家長好好談談。」
季言禮想到之前,奚野就假裝易感期逃軍訓,算是個慣犯,這次沒準兒又是去哪兒玩了,簡直膽大包天。
找家長?就奚辰那個溺愛的脾氣,三年前就管不住奚小野,更何況現在的奚大野?!
季言禮的脾氣蹭蹭蹭往上冒,感到一股義不容辭的責任感催促著他去抓人,現在回想起來,這周奚野確實沒來找過他,之前還有重要的話要和他說,又要請他吃飯,這周直接人都沒了。他交了報名錶,說明是想來面試的,可是沒來,為什麼?
季言禮回家以後就給奚野打了電話,電話關機。他又從微信給他發了訊息,訊息也不回。
季言禮急得團團轉,真怕他是出事了。
季以禾坐在沙發上,看著季言禮在狹小|逼仄的客廳裡不停打轉,小聲說:「那又有什麼關係?哥哥,你又不家教他了,你管他做什麼呢?」
「不行,我去他家一趟。」季言禮果斷道,立刻把書包掏空了,裝上氣味阻隔劑阻隔貼和a用抑制劑。
他回頭看到季以禾悶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