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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是戰國時代。
正是在那混亂無序的年代,亂象叢生,天元結界逐漸向整個大島鋪展開來,從一開始針對咒術師的庇護之地,發展成了各個咒術世家用來搭建族地結界的基石。
神道和陰陽道對此當然不滿,但他們在武家奪權公家的時期站錯了位,他們想要侍奉的正統並不能阻止依附於幕府的咒術界壯大。
思及當年,天元垂下眼,輕描淡寫地道:「比起更換結界帶來的麻煩,維持現狀更符合利益。」
結界不是那麼好設定的,想要達到天元結界的強度,陣眼需要大量珍貴的咒物。
現在適用性最高的帳就是在天元結界的基礎上衍生出來的,沒有天元結界,想要隨時隨地放一個小結界出來,那是做夢。
菅原悟輕嗤一聲,滿眼嫌棄:「難怪都二十一世紀了,五條家非但沒有一點長進,反而還退步了。」
實力差,心性差,還不思進取,差評。
菅原悟隨口抱怨一句,心中倒也沒有真的在意。這都一千年過去了,早不是他該操心的時候。當然,作為退休老家主,菅原悟堅定地認為,他領家族福利的時候到了。
「行了,見也見過了,我走了。」菅原悟撣了撣袖子,看時間,夏油傑的第一節 課就快開始了,他要趕去刷個存在感。
在菅原悟走到殿門口的時候,原本靜靜看著他離開的天元忽然開口。
「悟君……」
菅原悟沒有回頭,誰叫這老頭子有話不直說,總是在故弄玄虛,他才不想在這裡浪費時間。
「執念是毒。」
天元沒頭沒尾地說出這樣一句話來。
菅原悟站住腳步。
片刻後,他轉過頭,蒼藍的眼眸裡一片坦然。
「那就毒死老子吧。」
說完,菅原悟頭也不回地離開薨星宮。
許久之後,空蕩蕩的本殿中,天元輕聲嘆息,似是感慨,又似是自語般道:「執念是毒啊,菅原悟。」
再說夏油傑。
用一句成語來形容從食堂到教學樓那一段路,夏油傑願意用如芒刺揹來形容。
夏油傑完全是以強大的內心和表情管理能力才能夠無視那些直勾勾紮在後背上的火熱視線,腳下走得飛快,進了教學樓後才如釋重負般地鬆了口氣。
菅原悟那眼神都快將他後背燒著了。
跟對方執唸的人撞了臉又可能撞了靈魂,這樣的情況對於今年十六歲的夏油傑是相當棘手的問題。
哪怕他告訴自己,前世種種與今世無關,他不記得不清楚不明白,但這樣的說辭連他自己都無法完全說服。
最重要的是,他跟悟很像,太像了。
這種相似並不僅限在外表和力量上,更多的其實是骨子裡的東西。
哪怕菅原悟今早的言行舉止優雅得體,跟放蕩不羈還幼稚的悟似乎沒有什麼相似點。但是,相信他,他了解那些悟科生物。
看著菅原悟,夏油傑會不自覺地將對五條悟的感情挪到他身上一些。
而一旦有了些許的感情基礎,再看看短短半天裡發生的事情,夏油傑恍惚中覺得自己就是一個棄貓了的渣男。他覺得冤枉,但這一句冤枉又喊不出口。
夏油傑忍不住垮下肩膀,長長地嘆了口氣。
他太難了……
他只是來高專當個咒術師,救救人而已,怎麼就攪和進這些事情裡了。
推開教室門,教室裡沒人,夏油傑是第一個。
高專教室的各項設施與外面學校保持一致,坐個三四十人不是問題。
奈何咒術高專是出了名的人丁稀少,聽說建校以來招生的最高數額就是四人,有些年還出現過連一個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