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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幾秒的時間,後面的人都還在大腦反應過程中,何況離得不近,肯定救不了他。
人的本能往往在生死關頭最容易被激發,簫古硬生生的把腿拔了起來,往後一躍,雙手交叉格擋住這危險的進攻。
那個人的指甲應該在事故中變了形,歪七扭八的,像釘耙一樣,在反應過來的簫古手臂上重重劃過,“嘶~~”簫古吃痛,連忙趁勢連續退了好幾步,扭頭便跑,可是後面的那個人和他看對眼了,看著笨拙卻以一個刁鑽的角度追上,照著簫古的脖子揮起了手。
腦後生風,簫古連忙低頭,本能的揮手想要推開。手臂因為受傷有些乏力,被他攥在手心裡一時遺忘的玉珠就這麼一個拋物線卡在了身後那個人的嘴邊。“呃~~”這一聲低吼比之前的大得多,簫古嚇得抱頭在地上一滾,趕忙爬起來,正面看了那個人一眼就要繼續跑。眼尖的看見了那個人暗紅色唇邊那半透明的玉珠,簫古頓住了。
只兩秒猶豫間,那個人往前衝了好幾步,簫古驚叫著一屁股坐到地上蹬腿直往後退。“啊!啊!啊!”簫古的臉霎時白成了紙。那個帶著濃烈血腥氣的人半個身子撲倒在簫古身上後竟然一動不動了。簫古驚恐的瞪著眼珠子望著那個人死命的喊。用腳死勁踹,想把這個人踹走。
玉珠受到震動,又滾到了簫古手邊,簫古一把抓起,又踹了幾腳才把那個人給踹到了一邊。不遠處同樣呆掉的警察終於回了神,連忙跑過來檢查簫古。簫古臉上都是水,也不知道是眼淚還是冷汗,夜風一吹,全身打抖。簫古抿著嘴手發軟,連續扒了好幾下才把一雙鞋給脫了,簫古也不顧其他了,站起來搖搖晃晃的就走。
警察也算是目睹了過程,提出要送簫古,簫古抱著臂膀也不說話,雙目無神,就這麼被警察拖上了車,送回了家。
雙手不住的顫抖,讓簫古連鑰匙也拿不住,掉在地上好幾次,簫古乾脆靠著門癱坐下來。雙腳踩在冰涼的水泥地上讓他的神智恢復了一點。鼻腔裡都是腥甜味,簫古發現胸前和褲子上都是暗紅色的血跡,慌忙的就這麼站在樓梯口就脫了。穿著一條內褲跑到樓下扔到了最遠的一個垃圾桶裡。
夜已深,簫古站在噴頭下任由噴頭裡的水從大到小再到無,也不知道洗了什麼。躺到床上後,簫古才抱著腿埋頭哭了出來,是的一個大男人,也是人,他都快嚇死了。空蕩蕩的房間裡只有簫古刻意壓抑的吸溜鼻子聲一會兒響起。
不知道什麼時候,簫古才因為脫力後的巨大疲憊睡了過去,簡易床頭櫃上的夜光鬧鐘指著2,床頭櫃旁邊的書桌上沒有關上的木盒子裡忽然小小的亮了一下。一蓬青黑色霧嫋嫋瀰漫開,不一會兒就佈滿了簫古小小八平米臥室的一半。忽忽悠悠,一個人形被霧包裹著慢慢顯露出來。
霧狀的人形在書桌邊站了一會兒,朝床邊的簫古走了過來,緩緩滾動的煙霧裡,那個輪廓高高瘦瘦,依稀可見是個男子。床上的簫古睡得並不踏實,眉心緊縮,嘴唇偶爾哆嗦幾下,額頭上掛著一片細小的汗珠,身子卻是蜷成一團。
男子站在床邊低頭看簫古,好一會兒,他彎下腰,伸出手附在簫古抱在胸前的兩隻胳膊上,那裡有幾條深紅色微微泛黑的傷口。很久之後,男子直起腰,手心裡凝著一團灰色的膠狀物,他握起又回到書桌前,另一隻手捏起了那顆玉珠,抖了抖,一張破敗不堪的男人臉隱約現了出來。
男子把膠狀物湊到玉珠面前,那張男人臉無聲的嘶吼一聲,像在掙扎著什麼,很快那張男人臉突破了玉珠,一個立體的頭顱立在玉珠上方。迅速的把男子手心裡的東西一口吞下又縮了回去。
男子把玉珠又放回原處,看了一眼床上安靜了一些的簫古,扭頭隱進了玉珠中。不知道過了多久,簫古在夢中重溫著剛經歷的一幕幕,驚恐無助的感覺再次籠罩著他。忽然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