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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再度在鐵籠中躺下,聽著邊上落鎖的聲音,進入休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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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鐵籠中的生活不知過了多久,他們的倉庫常年不見光,無法準確判斷時日。
期間,偶爾會有人來到倉庫中將剩餘的鐵籠子填滿他們從各地搜羅的奇妙生物。
在這之中,人魚依舊是最珍稀的貨物。
他和古每日的食物愈發昂貴,生怕他們吃得不好影響外貌氣色。
那些人也發現了餘和古偶爾用奇怪的語言交流,甚至在發現古的狀態自從餘來了以後穩定了許多,將兩條人魚的籠子也並靠在了一起。
只是他們並沒有看見,在人群外站著的、異常沉默的丹,臉上那憋悶的神情。
終於,在漫長的等待後,古身上的傷疤淡得幾乎看不見蹤影,僅留下幾處沒有長出鱗片的位置,依舊是不合格的貨物。
倉庫的門被全部開啟,一排排的車廂立於門口,隨時準備著運送他們最好的貨物去那該去的地方。
餘被帶上了車隊,目的地距離他們被關押的地方很遠。
丹的記憶中他是沒有許可權隨行的,餘根據馬的步行與轉向,記住了大致路線。
一路上,有些牢籠中的情緒比較激動、行為瘋狂的生物都被注射了鎮定劑。
車隊停下,外面沒有什麼交談聲。
過了一會兒,車廂門被開啟,餘瞥了一眼。
埃倫提著一盞燈站在門外,眼中帶著可惜的笑意,神情頗為欠揍,「小人魚,馬上就要說再見了,真是有點捨不得你呢。」埃倫將手中的燈提到臉胖,藍眼睛在燈光的照射下更顯得透亮,「就讓我再看你幾眼,記住你美好的樣子吧。」
餘手指微動。
在埃倫看不見的地方,一道肉眼不可見的黑線纏繞在了埃倫的小手指根部盤成一個黑環,牢牢紮根。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明明不是在陽光下,可人魚的眼睛又成了冰冷的透綠,看得時間長了,近乎成了無色。
埃倫打了個冷顫,他竟覺得在這人魚的眼中自己已經是個死人。
等他再想仔細看看,人魚已經轉過了頭去,那邊也催促著他動作快,不要拖拉。
埃倫告訴自己,那一定是他的錯覺,是人魚的眼睛瞳色太冷的緣故。
餘閉目,剛才不過是一個小小的黴運咒,能讓埃倫倒黴很長一段時間。
這咒語並沒有強大的瞬間殺傷力,對於又恢復一點力量的餘而言並不會耗費什麼心神。
很多生物對其不屑一顧,可他們不懂,一旦有些事情出現一點小差錯,如同滾雪球一樣結局出現巨大的反差,很有可能會招來大禍。
希望下次見到他時還是能償還罪孽的狀態。
十幾號人將車上蓋著黑布的鐵籠子搬到了對方的運輸車上,埃倫跟著那邊的負責人一同進去裡面清點貨物登記、簽訂合同,這車又被推進了一扇扇關得嚴實的大門內。
就在餘進入拍賣行後場時,前門亦是絡繹不絕的門客披著能將整個人遮蔽的斗篷進入會場。
人群中,有一身披黑底金紋斗篷者被幾個披著灰袍的人簇擁著,他們的臉上都帶著相應的面具,他的僕人向負責人遞交了邀請函,得到通行許可。
這一場面見怪不怪,也有許多貴族會帶上幾個保鏢以防有人在散場後跟蹤搶奪貨物。
只是這人披的斗篷在這一圈子很是有名,每一場拍賣會都見他來,但每一場都會空手而歸。
要知道,想進入這拍賣行可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首先,入門的一大筆秘密保證金和門票費就是一個極高的門檻。
其次,拍賣行的邀請函也不是隨意發出,他們的條件非常嚴苛,非權貴的富商也只能是作為權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