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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不住手指摩挲著魚身。

可惜了那人的聲音，馬上就要消失在這個世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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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被人挪動了一路，徑直送到了一輛車廂上。他都快對這樣的過程有了抗性。

沒過多久，他就聽見有腳步聲站定在一側。

布料上傳來嘻嘻索索的聲音，也能視物的他清楚的看到一個頭上帶著兜帽的男人鑽了進來。

外面還有一個人急促地叫著：「b……主人！你這樣太危險了！」聽上去是男人忠誠的奴僕在對他勸誡著。

男人將自己也藏進了黑暗中。

不難猜測，他也是好奇自己身上的光，又或者是奇特的生物外貌。

然而下一秒，餘聽到那個男人說：「終於找到你了。」

與夢中的聲音一模一樣。

這一次，他聽懂了這個聲音在說什麼。

餘突然猛地雙手伸出欄杆抓住了男人的頭顱拉向自己，另一隻手扣在那張黑色的面具下卻停頓了動作。

「不阻止我嗎？」餘盯著男人從面具中透露出的眼睛，只能看到黑洞洞的瞳孔，與他所猜測的藍色眼睛完全不同，卻意外符合。

男人被如此對待卻毫無掙扎之意，連人魚竟然會說人話都不驚訝。他甚至近乎虔誠地將臉湊到了籠子前面，壓低著嗓音怕嚇著美麗的人魚一樣，「如果是你，那是我的榮幸。」

餘眯起了他好看的眼睛，扣在對方臉上的大拇指一點點向上挪著。

他思考著對方為什麼會是這樣的反應，色令智昏？

面具被撬開了一條縫，接著，餘感覺到他的大拇指進入了一個溫暖濕潤的地方。

嘖，這個男人……

僅僅是一個下巴，他就知道了，這男人並不是夢中的那個年邁之人，甚至稱得上面板光滑細嫩。

就連唇都異常柔軟，是適合親吻的厚度。

男人「呵呵」地笑了，用牙齒輕輕叼著那根手指，像是很滿意自己造成的局面。

下一刻，天旋地轉！

鐵柱的牢籠不知道什麼時候被人魚捏斷了幾根，男人被強硬地從外面拽了進去。

他驚訝地叫了一聲，旋即對著外面大聲吩咐：「都別進來！關上門，回去！」

殊不知他忠誠的下屬正看著地上掉落的柱子暗暗心急，卻聽從了自己主人的安排，車隊慢慢悠悠地行駛起來，期間還要繞上幾條遠路，再清楚點路上的障礙。

而正主卻從某人的懷裡爬起來。

餘是拽著對方脊背上的衣物將人拉進來的。

誰知，這男人竟自己爬起來，還跨坐在了他的魚尾上，被斗篷遮住了背影，終於露出的雙手修長，虛扶著餘的人魚線上，那沒有被掀成功的面具依舊好好地執行著自己的工作。

男人問：「這麼心急，人魚有這功能嗎？」

餘竟然聽出了激將法的意味，很不幸，這人類成功了。

黑色的面具終於還是完成了它的使命，男人也很快了解到了人魚的生理構造。

當車廂裡的動靜終於安靜下來，車夫才敢駕駛著馬車回去。

男人，不，應該叫他雲晦，他心滿意足地趴在人魚的懷裡，未完全繫上的領口泛著一個個紅痕，昭示著方才的激烈。

「我剛剛，好像快要被你吸走靈魂了，人魚先生。」

餘和這個男人還沒認識幾個小時，便已經習慣了男人的厚臉皮和滿嘴的不知所云。

他更是懊惱著，方才怎麼就和這個叫雲晦的男人做起了那種事，不禁想著，難道男人才是什麼海妖之流，可從他得到的記憶來看，他就是一個純粹的人類，但……

「陛下，到了。」車停，外面的僕人如是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