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諾厄詫異地看著雲晦,他沒有想到對方竟然會幫他說話。
但云晦一扭頭卻將話頭拋向了他,「我怎麼看不出來你竟然真的愧疚?不過你不知道吧?」
面對諾厄的一臉疑惑,雲晦在三秒鐘的猶豫後說道,「當年你會被父母拋棄,全鎮人唾棄和排擠,可有這位神父的手筆,他不顧你未來的成長,不考慮正確引導,反而為了一勞永逸告訴你身邊的所有人,你生來即魔鬼,是惡魔之子,只因為你會魔法且力量強大而已。」
諾厄瞳孔震顫,他一時竟然難以反應過來。
另一邊一直關注著他們的亞撒也難以接受這樣的說法,他還想反駁,卻沒有任何證據,只能說他們憑空捏造,卻明白這樣的語言略顯蒼白。
還是神父一杖阻攔在他眼前,告誡他切勿被迷惑。
只是當諾厄質問神父時,神父用了模稜兩可的話語;「事實是,你確實製造了殺孽。」
遙想種種過往,諾厄從不否認自己的手段,可他並沒有想到這一切竟然是有人引導而為之。
原本堅定地站在神父身側的亞撒也退卻了,他一邊告訴自己諾厄的罪,一邊想著一切的源頭,一時無法堅持自己的想法,在面對突然進攻的諾厄時反擊的手段最後化為了防守,被諾厄重傷在一旁倒地無法起身。
「神父!!我們來幫您了!!!」遠方忽然傳來了本該躲藏著的鎮民的聲音。
他們各自舉著家中能找到的殺傷力最大的工具一起沖了出來。
眼見神父的學生已經支撐不住,他們做不到眼睜睜地看著神父落入惡魔的利刃之下。
諾厄手中法杖聚集元素化為光刃,就要刺向毫無防備的神父!千鈞一髮之際,有一位健壯的青年手執一把長棍擋在了神父面前!
光刃斬斷了他手中的長棍堪堪停在青年面前一公分的位置。
若是從前,他早就一刀斬了下去,可他沒有,冥冥之中,有什麼改變了他的想法。
見到這些義無反顧的鎮民,就會想到被他禁錮的那個鎮子,若是他從前來看,他本認為自己已經手下留情沒有讓他們死在當日,而是在封閉的小鎮中活了百年之久,但他斬斷了那些年輕者的未來。
此時此刻,這些鎮民只是又一群被人矇蔽的無知者。
諾厄收起法杖,正準備離開。
剛剛毫無防備的神父突然捏起法訣,他早已學會無聲吟唱,一道光元素聚成的尖銳光柱擦過青年耳旁,氣流削斷了他的一撮頭髮直直地沖向諾厄的門面。
暗處,一道同為光元素的光刀打在了進擊的光柱。
場面局勢瞬變。
一條幽暗的小巷中走出來一名利落裝扮的女人,一頭金髮被她隨意的紮成高馬尾。
「趁人不備,還用普通人當擋箭牌,這就是你所說的『光明神的使徒』?」女人開口就是嘲諷,絲毫不留任何情面。
「若要驅魔除惡,如果是必要的犧牲,雖然痛惜,那也是在所難免。」神父說得理所當然。
他身前的青年也被方才的鎮長嚇得說起話來磕磕絆絆:「是、是我自己願意犧牲!」
女人搖頭,也不知道這群人是被下了什麼詛咒。
她在這裡觀察了幾天,發現這神父明明就是與她同出一轍的光元素使用者,卻偏偏一副「被神眷顧」的做派,真令人作嘔。
若是他真的在幫助民眾還好,可惜不是,他所有的做法都是在排除異己。
「自願犧牲,也要看你是為誰犧牲,看你的樣子,被洗腦得不輕吧。」
一旁的小酒館中,幾位酒客也走了出來,他們在這裡看了半天的戲,總不能一直苟藏到最後。
「你們、你們這群愚昧者怎麼可能懂神明的偉大!我們